只有监督权,而无处置权。
郑言庆敏锐的捕捉到了窦威的语病,“老大人,您说在大多数情况下如此,也就是有例外喽?”
窦威一笑,“当然!如果你能让陛下过问此事,司隶台就可以插手其中。”
晕!
这不是和没说是一个样子?
郑言庆不由得摇头苦笑。且不说能不能让杨广插手,就算是能使杨广过问此事,可杨广现在并不在洛阳。等杨广知道了,而且也愿意过问这件事,雄大海早已人头落地。
不行!
郑言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抖擞精神,将那份诉状拿起来,再一次认真观看。
“言庆啊,你莫要费心思了。
谒者台写的这份诉状,很难找到缺陷。依我看,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只能事后追究。”
“事后追究,雄大海难道能保住性命?”
“保不住!”
窦威回答的斩钉截铁,“如今正值秋后,如若判定下来,三日内即当开刀问斩。我说的事后追究,可以以司隶台的名义,询问倭奴国使者于洛阳纵马伤人之罪。即便是去不了他们的性命,也能让他们伤筋动骨……权当作为雄大海报仇。”
“人死不能复生,区区伤筋动骨,焉能抵得上雄大海性命?”
郑言庆当然不会答应,拿着那诉状,一遍又一遍的认真研究。窦威也没有生气,坐在旁边,看着言庆研究诉状,心里却道了句:这父子两人执拗起来,倒真是一个模样。
“窦大人,我有一个办法。“
“哦,说来听听?”
郑言庆研究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拿捏的地方。他轻声道:“只是需要冒些风险,在这诉状中,添上一笔。”
“添一笔?”
郑言庆看着窦威说:“只需一笔,我可保证,连谒者台的人也挑不出理来,而且雄大海也不必丧命,最多是监禁数年。这样一来,谒者台想必也不会真就翻脸吧。”
“怎么添?”
郑言庆将诉状铺在书案上,挑选好了毛笔,在上面轻轻勾了一笔,然后让开位置。
“雄大海甩刀杀人?”
郑言庆笑着点点头,“既是甩刀,自然属失手致人死命。按照开皇律,杖三十,监三年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