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内的风暴还在继续,门外的那双皮鞋也仍旧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陈安好像失了声,死死地盯住那双陌生的皮鞋,他很想叫停正在他身上肆·虐动作的林秦,告诉他门外有人正在偷看,停止这次不耻的交·合。
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极度的恐慌在作祟,又或是他已经绝望到了尽头,对这狗蛋的人生灰心疲惫到不抱希望,无论他怎么努力地张开嘴巴想要说出这件事,脱口的却只有破碎的呻·吟声。
而这痛苦yin·靡的声音,却加重了林秦的兴致,动作的力度越发的大了起来。
绝望的求助在此刻反而成了调·情的助兴。
一个不留神,陈安被触及敏·感·点,痛出眼泪惊唔了一声,怕被人听见,他只能用酸痛的手掌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唇,将那些破碎的痛苦吞进肚子里。
然而林秦却好像没有察觉,又或是发现了但并不在乎,没有一丝丝怜惜,继续大力地进·出。
他不像是在交·欢,倒像是在报·复·施·虐。仿佛身下的人,是他早有旧怨的仇人。
而陈安在这刻骨的痛里成长。
惊人的疼痛像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教训和提醒,陈安再次醒悟:林秦是不会在意他的面子和死活的。
像他这样自大又自私的家伙,只会顾及自己的利益。
再者,他艰难地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林秦,那张往日斯文儒雅的脸,此刻布满了情·欲和癫·狂,看上去陌生又可怕,让陈安不敢相信——以林秦的变态程度,谁知道他知道有人在偷看后会不会更兴奋?甚至为了寻求更大的刺激、发疯到让那个人也加入进来?
——陈安不喜欢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但林秦显然不是个人,是禽兽。
还是个发起疯来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的禽兽。
所以陈安不敢赌。
因为如果赌输了,那种翻倍的屈辱会让他更想死。
万一告诉林秦后,他真如他所想的那样,把另一个也拉进来怎么办?
跟林秦交易已经恶心到快要了他的一条命,如果再加入另一个人,身心上双重变本加厉的耻辱和不堪,会击溃掉他的最后一点坚强。
陈安再能忍,也只是个普通人。他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十六岁的少年,一次次不断歇的变态折磨,一次次突破底线的屈辱迫害,他真的承受不了。
光是在林秦手下苟延残喘,就已经耗费了他的全部心力。
他实在没有办法承受更多了,一点点都不行。
于是,渐渐的,陈安也就失了告知的心情。他只是麻木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林秦肆意动作。
算了,怎么都好,由他们去吧。有人听就有人听吧,反正他的人生已经很肮脏很堕落很不堪了,无所谓再雪上加霜。
只要那个人不加入进来,他就还能强撑着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