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作为宫宴聚焦点,他的注视,自然会引来旁人的窥探猜疑,可作为当事人的君行舟,还在吃他的桃儿。
“行舟……”云秉生欲言又止,这宫宴,无疑是找摄政王攀谈的最好时机。
“不急。”君行舟擦拭干净手上汁水,悠悠道:“急也改变不了什么。”
宴止没对他起杀心,这就够了。
至于要从何处攀谈起,君行舟想,宴止这样的人,或许更喜欢直白些。
与其辗转奉承,不若,直接登门拜访。
君行舟既然敢想,也就敢做。
因而,当西启使臣的车驾停在摄政王府与首辅府之间时,云秉生还不在状态,他甚至处于一种,就这么上门来了么的迷茫。
君行舟稳坐车内,不急于下马。
车外头,也毫无动静。
一向宽敞空旷的摄政王府与首辅府大道之间,久久停驻了一辆马车,竟然也没有家丁上前驱赶,真是怪哉。
而君行舟在想的是,宴止会在哪儿。
这不过是二选一的命题,可他没有选错的机会。
摄政王府,亦或是首辅府?
从探查来的资料里,其实并不能显露什么,对于摄政王宴止和首辅颜淮的关系,也不过简短一句,交往甚密。
所谓分桃之癖,不过是捕风捉影,这二人的相处,也不难看出,宴止掌控全局。
一个,绝对不容置喙的,上位者。
这样的人,会在哪儿呢?
君行舟思索着,在动身之前,对云秉生嘱咐道:“先行回驿站,不必等我。”
说罢,不待云秉生回应,他已经掀开车帘下了车,叩响首辅府大门。
在被人引着绕过回廊,踏过小径,终于叩响那书房房门时,君行舟知道,自己赌对了。
首辅府书房主位上,坐的正是宴止。
而首辅府的真正主人,正在书案前埋首公务。
“不知阁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宴止率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