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天灰蒙蒙的下起雪,乔爱苏冒雪买来一斤糖炒栗子,随手放茶几上,脱羽绒服洗个手的工夫,栗子不翼而飞。
她又买回来一斤,见苏景修拿着碗坐在客厅等她,碗里装有他剥好的栗子仁:“苏苏,我剥的,你快吃。”
接到电话,乔爱苏聊了几句,对苏景修说:“你和璇璇他们吃吧,我去趟施工现场。”
“我陪你去。”苏景修撂下碗,要同乔爱苏走。
“小毛病,不碍事,就耗时长点。”乔爱苏将袋子挂在苏景修手指上,“你把栗子打成泥喂璇璇吃,她一小孩子,我不放心她拿手抓塞嘴里。”
“好。”听乔爱苏的,苏景修剥起另一袋栗子,“我一会送到你那。”
她骨子里那种温柔细心,像春风拂过,和缓而纯粹,他日渐沦陷,想终生独占它,和她。
乔爱苏善意提示道:“你真要看我就着灰尘气体吃栗子吗?”
“不,我疏忽了,苏苏,你吃了再走。”苏景修忙端起碗,凑到乔爱苏跟前,“热乎着的,你吃点。”
“我怕走路会呛风。”乔爱苏婉言谢绝。
“可你昨天还走着吃烤实蛋。”苏景修刚想几秒,想通了。
合着乔爱苏就是不想吃栗子,他剥的栗子。
“拜拜。”乔爱苏拉上羽绒服拉链,扣好下端扣子,戴好帽子手套,“走啦,别等我。”
当我是什么人,你不让我等我就不等了吗?苏景修给堂妹做了栗子泥吃,喂她吃下,跑到爷爷家门外等待乔爱苏。
完成任务,乔爱苏在群里约好打麻将,她走出房子,一看苏景修等在门廊下,问他:“你来干嘛?”
“我刚买的鸡架,你爱吃的多放辣的。”苏景修举起帆布保温袋,“吃法随你。”
“我要打麻将,你总不能叫我几百米内啃净吧?”乔爱苏今天没翻牌鸡架的想法,她想在回家时,买个烤地瓜吃。
“我吃,你去打麻将吧。”苏景修手垂下,向前走几步迈进冰天雪地中。
第几回被拒了?他心乱如麻,只得目送乔爱苏离去。
大雪沙沙打在他羽绒服上,她踏雪走远,地面已有层踩实了的雪,她“嘎吱嘎吱”的脚步声从格外清晰,终消失不见。
牌友们兴致好,乔爱苏适当放水,时赢时输,一打打到下午四点半。
四点半了,地瓜还能有吗?她赶到卖地瓜的大锅前,大娘说刚卖出最后一个。
“啊,卖没啦。”乔爱苏惦记烤地瓜甜软绵密的口感,“我明天来买吧。”
大娘笑呵呵道:“明天大娘给你留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