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快到难府,娜蓝却先一步昏过去,她本就T弱,折腾了一路,不昏也难,坚持到现在算得上奇迹。

    怎么喊也不醒,如秋风中的残叶,破碎下坠挡不住。

    陈柏元瞬时收起方才的面孔,担心到声音打颤,大骂司机吃白饭,短短路程开了这么久。

    油门猛踩,车身几乎飞起来,激起路边尘土几丈高。

    车一停,佣人赶不及替他开车门,他就抱着娜蓝急急下车,“医生呢?快点看看她!”

    医生护士六七个已经等在别墅,外科内科妇科,男nV都有,一应俱全。

    所有人挨个上阵,内内外外,从头到脚检查一遍,个个拧眉头。

    “她怎么了?”陈柏元抓着为首nV医生的胳膊发问,几乎站不稳,语调虚浮没底气。

    nV医生叫其他人先出去,“三爷别担心,娜蓝小姐只是有些劳累过度,她的心脏脆弱,不易受刺激,否则随时有发病的危险,这些您都清楚不是吗?”

    言下之意,似在指责他不顾医嘱——医生有义务对她的病人负责,也有权利对漠视生命的人生气。

    四年前那一晚,娜蓝在美利坚命悬一线,是她和佛祖一起救回来的。

    她做陈柏元的私人医生十二年,这个男人哪怕自己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也没这样失魂落魄,当时她千叮万嘱,病人千万不能再受刺激,他应承得好,原来只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