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威那小子怕陈燕真杀他,逃了回来,想见您”,迪瓦脸上带着嘲弄,“还当自己是大老板呢,我跟他说三爷可没闲工夫陪他聊天”。
也是,鼎盛一时的拉蒙家族,先是丢了种植园,接着一个个惨Si,到今日已不复存在,谁能想到两年前,素威还敢到陈家的丧礼上闹事,如今却连狗都不如,捡着半条命,苟延残喘。
不如Si了T面些。
陈柏元听着,心不在焉,手里拨弄着钢笔——娜蓝送他的那支。
“陈燕真去金三角了?”
迪瓦点点头,“还带着那个私生nV”,他一向这么称呼庄织,不过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
每次帕苏塔夫人见着她就像仇人会面,眼红得很,分明不是亲生。
再说,野丫头找回来两年了,还顶着外姓氏,族谱也不入,真不知道陈燕真是惯着她任X还是别有所图。
“结个伴也好,路上不寂寞”,陈柏元抿一口茶,心狠手辣。
“告诉素威,不想被人杀,除了杀人没第二条路,让他多想想惨Si的亲人,见他这幅窝囊样,Si了也不瞑目”,他眯了眯眼,眼眸里忽的闪现三十年前马来街头,nV人的腐尸,嘈杂的人群,垃圾堆里数不清的乌蝇。
“在海上动手吧”,一句话,陈柏元就替他的侄子定下了埋尸地。
“准备明天飞美利坚,这边的事情你善后,出去吧”,说完,他旋开笔帽,笔尖顿在信纸上,迟迟不落一笔一划。
突然而来的变动,令迪瓦不解,明明昨日才刚到难府,生意没谈,陈家的事没解决,怎么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