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剿去,赢了咱们分功劳,输了也是他第一个担责任。”
沈翰一脸的无所谓:“反正这些年银子也捞的差不多了,大不了真到了山穷水尽那一步,咱们俩就按汪直说的,拖家带口去澎湖,要不然就去澳门。
反正汪直和那些个佛朗机夷都熟悉,哪里水土不养人啊,只要有银子,有人,到哪咱俩都是地主老爷。”
“可那汪直的话也未必能全信啊。”梁凤坐下来,拧着眉头说道:“你想,他就是个海盗头子,万一咱们离了台州,茫茫大海之上他要是杀了咱们抢咱们的银子该咋办?”
沈翰唉出一口气:“你看看你,瞻前顾后的,那干脆这样,咱们俩帮着陆远剿倭,打了胜仗分功劳,这些个烂事就过去了,这样成不。”
“咋帮?”
“掏钱呗能咋帮。”
沈翰语气很轻松:“你出点我出点,咱俩把规制的五营兵凑齐,六千五百人打徐海那几百个倭寇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战功就报一万、报八千,那么大的功劳陆远又不是圣人还能不惦记?
到时候他拍拍屁股升官走人,咱们就算不升官总也不至于撤官吧。
以后接着过咱自己的安生日子。”
梁凤脸上露出肉疼的神色。
“四千多缺口要是想补足,那可是一二十万两银子啊。”
“你看,钱你又不舍得出,跑路又怕被人劫杀,那万一陆远打了败仗,朝廷清算追究,你我还是躲不掉菜市口砍头的命,算了算了,你自己想吧。”
沈翰懒得再和梁凤墨迹,起身就走,不忘扔下一句话:“还有,明天清军,你办周全些,别当场让人家陆佥事下不来台。”
“知道了知道了。”
梁凤心烦意乱,最后掫起桌上的酒盅一饮而尽。
真他娘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