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没被他占半点便宜。
易迢迢看了看时辰,已经临近午夜。虽然罗秀凤为她准备了休息的房间,她还是赶紧回了礼乐司。毕竟从明日起,就得为端午做准备了。
翌日,易迢迢早早起来到了舞房中。
热了一会儿身,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
回想着昔日舞蹈老师教她们练舞时的步骤,她吩咐道:“大家先活动活动身子。”
要准备的舞中,唯有宫廷舞略微有些眉目,易迢迢便打算从这支舞开始编排。
刚想出一小节动作,消失了好几日的文安安总算出现了。
“迢迢妹妹,姐姐来迟了,还望恕罪。”她模样生得极为温婉,言行举止娇柔荏弱,可一开口就把易迢迢惊得够呛。
——这语气里的黏糊劲儿可真够恶心人的,谁特么是你妹妹啊?
“还没恭喜妹妹呢。”文安安仿佛看不见她脸上的古怪神色,兀自说道。
“……你太客气了。”易迢迢一阵牙酸,这声姐姐是真的很难叫出口。
文安安亲热地牵起易迢迢的手,眼中满是关切:“妹妹的病可大好了?”
易迢迢把手抽回,“好了,你呢?”
文安安轻叹:“我身子弱,让大家挂念了,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了,咳咳——”又用手帕轻掩住口鼻,“本来还想继续为妹妹送粥的,奈何身子不听使唤,实在是愧对妹妹。”
易迢迢眸色深了深。
这女人居然敢主动提粥的事?是试探,还是真的和她没关系?
见她神色如常,易迢迢只好试探着说:“倒是我没胃口,没喝完,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
文安安轻哂:“是我厨艺不精,玷污妹妹的口了,不关妹妹的事。”
一旁的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易迢迢无言,这倒说得像是文安安一片好心,她却挑剔不领情了。
哪怕下毒的事情和她没关系,这也绝对是个段位很高的绿茶啊。
易迢迢轻哼一声:“不过,我听闻你不是崴了脚吗,我怎么看着像是得了肺痨?怎么咳个没完呢?还是请位大夫来好好医治才妥当些。”
文安安笑容一僵,方才走进来时她并没有想起崴脚的事,若是现在再佯装跛脚,反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只得勉强道:“是崴了,不过都已经好了。”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易迢迢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那既好了,还请专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可别把端午盛会也给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