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安欲言又止,思及如今两人身份有别,终归还是什么也没说,沉默着回了练舞的队列中。
这一整日,易迢迢新编排了一支绸扇舞,都是些比较基础的动作,总觉得还有很多不足,急需改良,因而不免有些心急。
她是要做某件事就一定要做到最好的性子,即使他人没有意见,她也会坐立难安。
于是,晚膳时分,礼乐司的练习结束后,易迢迢又再次来到了醉欢楼。
罗秀凤正在做营业前的准备,见着她是惊喜不已,又暗暗放下心来,说:“迢迢姑娘,今个儿到处都寻不着你的人,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昨夜不告而别,的确是她的不是。
易迢迢抱歉道:“我想再去寻个活做,多存些银两,一大早便出了门。忘了告诉姑姑了,实在是对不住。”
罗秀凤安慰道:“你正缺银子,我自然是体谅,只是不要累坏了身子才好。”
“多谢姑姑关怀。”易迢迢心中有些感动,虽然她知道这位老板是看重她有赚钱的潜力才将她留在此处,但这份关心却也是切实存在的。
更何况,且不论秀凤姑姑心中到底作何想,她留在醉欢楼的心思并不纯,这也是事实。
在积累粉丝和打探消息之余,若能为醉欢楼带来些利益,倒也能心安些。
她对罗秀凤说:“姑姑,我有个主意。我想去外头演出,以此多吸引些客人来。”
这是她昨夜睡前想到的办法。
她还在做练习生时,也曾去街边路演,以锻炼表演能力,和宣传自己、积累人气。
这种方法不需要什么成本,当初被人拍成视频传到网上,还得到了不错的反响。
虽说现在没有网络,但对于宣传来说,还是有一定帮助的。而且街边路人多,吸粉效果说不定比在醉欢楼中好些。
“演出?怎么演?”
“就在路边表演,告诉观众我来自醉欢楼,应当会有感兴趣的客人前来。”
罗秀凤略一沉吟,觉得有戏:“这主意倒是新颖,你去吧。”
易迢迢点点头:“顶多半个时辰,天黑之前,我肯定会回来的。”
一路往东而去,有一处露天戏台,溥年已经抱着琴在那里等候了。
这是易迢迢在午膳时和他约好的。
溥年年幼时就进了礼乐司,很少外出。正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对外头是又好奇又紧张,紧紧跟在易迢迢身后,小声问:“迢迢姑娘,你到底要干嘛呀?”
易迢迢笑得神秘:“待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