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孟冬宁霎时就沉不住气了。

    但是触及我的目光,我暗含警告地朝她挑眉。

    若是不想她与江德明说不清道不明的合作关系曝光在赵府,她最好将嘴闭上。

    大概是看懂了我的警告,她勉为其难闭上嘴,面孔上却是深深的不甘。

    孟冬宁确实变了不少,倒不是说全在于外表。

    外表也变了一些,怀孕八月,她整个人都有些浮肿,眼下长了几颗雀斑。

    不难看,孟冬宁这张脸一向算不上难看,否则萧牧野不会心心念念这么多年。

    那雀斑更是给她增添了几丝的别的风情。

    但是跟第一次,我站在王府前厅见她,那个胆怯,拘谨的女人,到底不是同一个人了。

    只不过短短一年,她的身上染了很深很重的世俗气,眼角眉梢都是对我的不屑。

    从前对我的不屑大概还会加以掩饰,现在却不是了,现在敌意深重。

    奇怪的气氛只是转瞬之间,我接过风吟手中备好的礼,缓步迈上拱桥。

    “时间仓促,只来得及备上这份礼,请夫人笑纳。”

    是个檀木盒子。

    侯雯也不是扭捏人,笑着接过,嘴里也道:“第一次见你,我都没来的及准备什么,还要你费心张罗了。”

    里头是我掌钿的一套骨瓷茶碗。

    一壶八杯,每一只上头都誊了不同的花。

    借着日光,穿透骨瓷打在杯壁上,是颜色不同,婉转艳丽的花色。

    侯雯的脸色变得微微惊讶:“都是你画的?”

    “画得不好,夫人不要笑话我。”

    “这还不好!”赵庭安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语气赞叹:“这还不好,那我的书画就是鬼画符!”

    “你本来就是鬼画符。”

    四周也纷纷响起夸赞声,有说我心思伶俐的,有夸我丹青厉害的。

    也有些人恭维侯雯,说我若是嫁入赵家,想来往后是赵家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