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逸深吸了几口气,厉声喝道:“拿什么人?苏校尉是我神弓营的人,我看他们有没有胆量硬闯!”
苏平河按住他,镇定地说:“我的疫症早就好了,而且我也知道治疗疫症的方子,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故意闹事。”
孙陵游也跟在两人后面说:“没错,大哥自沧州回来以后,我都来找他好几趟了,若是真有疫症,那我不早就被传染上了?一定是有人故意跟大哥过不去,我们先去瞧瞧究竟是谁这么不要命!”
三人走到神弓营门口,发现乌压压地围了一圈人。
为首的不出所料,果然是庄睿和郑骏锋。
冤家路窄。
苏平河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您二位又打算闹什么?”
“我们哪里敢跟苏校尉叫板?”庄睿冷哼道,“只是我们玄甲军里有人发了疫症,都说沧州疫症传染性极强,未免波及整个大军,还请苏校尉暂时离开军营!”
“苏校尉的疫症早在回营地之前就已经痊愈,庄千户话里话外都把责任怪到苏校尉身上,不知安的什么心思!”
孙陵游早听说过庄睿和虎季军的过结,身为虎季军的指挥使,他早就恨不得跟庄睿干上一架才解气。
郑骏锋也不甘示弱:“整个营地就苏校尉得过疫症,不是他传染的,难道还能是疫症自己长了脚跑过来的不成?”
“若真是苏校尉传染的,那最先遭殃的也应该是我神弓营,你们玄甲军好好的怎么会被染上?”
众人正吵得不可开交,一个温柔清雅的声音传了过来。
“诸位,请听汀蕙一言。”
众人都将眼神移至缓缓走来的楚汀蕙身上。
苏平河双眼微眯,心里莫名有些发凉。
楚汀蕙怎么没跟薛军医和方蝉衣一起留在沧州?
她何时回的军营?
“如今整个军营里,略懂医术的只有汀蕙。”楚汀蕙慢声细语地开口道,“而汀蕙正好去沧州参与过疫症的救治,对疫症的症状了若指掌。”
她这么说着,忽然顿了顿,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疫症发作时,身上会起无数风疹团,”楚汀蕙继续说道,“这些风疹团只有在疫症痊愈之后才会消退……
“若是苏校尉想要自证清白,只需将上衣脱下给大家看看即可。只要苏校尉身上没有了风疹团,那谁也没有资格请她离开军营,诸位意下如何?”
楚汀蕙的眼神带着担忧和心疼,一副为了苏平河着想的高洁做派,深深蛊惑了在场所有将士的心。
连项逸都直点头:“还好有楚姑娘出来说句公道话,苏校尉,你快些按楚姑娘说的,将上衣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