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石心肠的男人见了,也得捧着她。

    可梁朝肃看多了她装模作样的可怜,涉及原则问题,他硬下心肠发力一扯。

    连城扛不住他力道,被掼倒在床尾。

    “我有没有警告你,禁止吃冰冷食物?”

    连城不吭声,乌黑浓密的发丝,铺洒在床上,遮挡住脸,露出一小截儿下颌,白润皮肤与乌黑发丝形成冲击,可纯可魅。

    但她不打扮,不保养,头发光泽度不够,缺少莹亮的质感,显得脆弱。

    梁朝肃一时伫立不动,声音有松缓,“回答。”

    连城没察觉。

    她对梁朝肃积存太多负面情绪,被他暴力甩出那一刻,已经到极限了,“你准备打我吗?”

    梁朝肃蓦地深吸气,灯光描绘他的轮廓,阴沉至极,“我对你动过手?”

    梁朝肃没有动过手,但他有的是外路子的下流手段。

    十八岁到二十岁这两年,连城反抗特别激烈。除了顾及梁父梁母,不敢惊动梁家,她试过不限于逃跑,拍他裸照威胁他。

    最激烈一次,代价是休学一年。就这一年,黑夜白天,他生生用层出不穷的手段,教会了她表面顺从。

    连城从过去找回理智,不敢继续激怒他,“没有。”

    梁朝肃俯身,掌心落在她脸上,随着发丝拂开,露出连城整张脸。

    她眼中有水迹,盈润润的,倔强不肯落下,眼睫眨也不眨,像一只牛脾气的野鹿。

    连城察觉他胸膛近在咫尺,灼烫攀升,沸腾独属于男人饱胀的情欲。

    连城不敢置信他竟如此禽兽,刚要挣扎。

    梁朝肃却先一步退后,转身离开。

    连城大惊大喜,目不转睛盯着门口,过一分钟,才懈了劲儿,瘫软在床。

    ..................…

    接近夜里十点钟,梁母忽然敲门。

    连城急忙去开,“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走廊灯光熏熏橘黄,映出梁母笑意生暖,“你哥哥不给你带礼物,是他的错。你父亲特意叫他去书房批评,妈妈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