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一叮嘱好这些伤药该如何使用,祝傥刚想立马给人全用上,余光瞧见他还在,一把揪过被子盖全了季清流,纳闷问:「你还留这做甚么?」
苏管记挂着那怪异手感,心下就总是直犯嘀咕,刚想言明情况,能否再探一下这妖物身骨。未曾开口,就见祝傥脾气突发恶劣一层:「滚出去,麻溜的。」
「噢……不过主子呀,他伤势过重,我近来无事,你一趟趟跑去找我万一再像刚才那般差点误了时机……?」
「行,那你留下。」祝傥手一挥,「爱住哪儿住……不对,回来。」
苏管闻言只好原地打个转——看吧,兄弟如衣服,欢爱如手足,手足不能断,兄弟随意扔……
不过能留下来就好说了,趁主子不在时悄摸看呗,也说不定是自己多虑,只要这妖物不是什么障目画皮的邪性东西,不会伤害祝傥,那他自然就可放心离去。
刚想随便出去寻个客栈住的苏管听话顿了步子:「咋了?」
「城中不太平。」
想了下,祝傥大手一挥,愣是在这窄小院落中多起一间小房,示意苏管暂住进去。
这样也好,离得近那岂不是更有机会!
转头到了那木屋门前,苏管无语凝噎:「主上,真是辛苦你了哈,搁这给我弄的狗窝呢?」
「那你更想睡妖窝?」
「得,」苏管认命,「这么好的房子,能住是我苏管的福气,我住还不成吗!」
可恶,恋爱脑成不了大事啊哥!
区区一下界邪佞都迷的你不着四六,可谓是没沦落犹胜沦落!
至少曾经还比较有品,喜欢的是帝君那款的呢!
***
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做老子不舒服你也别想给我舒服了。
这种人,说的就是祝傥。
苏管第二天天不亮就被祝傥揪起来,摁在桌前一起复原星盘时,那时候天上只悄摸漏了一点亮。
揉了揉惺忪睡眼,几乎困的睁不开,苏管埋怨他:「屋外好冷哦,要么我屋,要么你屋,总得坐着补吧?」
只不过苏管那临时小屋差不多一张床就占满了,与他一张床上哪怕只是说说话,祝傥都是坐不下去的,也没啥别的缘由,关系再好的,是个带把的靠的近他也膈应。
可刚才想出来……不想和那妖物共处一室,却不是因为这个缘由。
夜里头季清流睡不安分,哪怕昏迷也会不时动一动,祝傥昨夜给他上完了药自己就睡不着,想了些事,越想脑子越乱,索性就去补星盘,补了没几下又听见他哼哼唧唧的,忙丢了手中刚理开的线头,着急忙慌将他身子搬正,别压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