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几回了?”
贤妃娘娘数落她道,“又用天竺葵花粉来吓唬人,明知道自己对这些干花过敏,为了拉人下水,还逼得自己喘疾发作,你是不是连命都不要了?”
“娘娘,我心里有数,这点天竺葵花粉还要不了我的命。”
“如今你嫁作他人妇,我管不了你,这话你留着和你的夫君说去。”
贤妃娘娘如何劝她都不听,索性不管了,回去后自会有人收拾她。
谢兰若面露难色地道:“他人呢?”
“李将军揪着这件事不放,正在殿上找皇上和太后娘娘要个说法。”
贤妃娘娘低眼瞧着她说,“堂堂的镇北大将军揪着一个弱女子在宫殿里对峙,为了你,他连脸面都豁出去了。”
宫殿里,空青跪在青砖上,诚惶诚恐地禀报:
“姚小姐说大将军是断袖,心里惦念着谢小将军,还说大将军之所以强娶于夫人,是因为夫人长了张和谢小将军一模一样的脸。”
“夫人闻到了姚小姐身上的栀子花香味,一气之下喘疾发作,这才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妄言,甘愿受死。”
姚芊芊跪地哭诉道:“皇上,太后娘娘,臣女冤枉,李夫人身子素来孱弱,她喘疾发作与臣女没有任何关系。”
“你既知我夫人孱弱,素来患有喘疾,还主动招惹她,将她引至假山荒僻处,用言语刺激她,逼得她呼吸不畅,意欲谋害她的性命,实乃心肠歹毒之人!”
李元绪冷冷地斥道:“皇上,太后娘娘,谢小将军战死边关,一世英名岂能容这毒妇玷污?我家夫人向来温婉,不与人争,没得让这毒妇欺负到她头上,还妄想抵赖到底!”
“皇上,太后娘娘,若不惩治这毒妇,本将军不服,谢家人不服,全军的将士们亦不会服气。”
姚知府跌跪在地上,声声求饶道:“皇上,太后娘娘,小女断然不会做出这种混账事,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还望太后娘娘明察!”
“人证物证俱在,姚家人还想抵赖不成!”
宣景帝怒吼出声,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太后娘娘,“母后,这事该如何定夺?”
太后娘娘没想到这姚芊芊就是个花架子,这么蠢的事都做得出来,她就算想保人也保不住了,“将人押到大理寺,听候审理吧。”
李元绪贸然地冷嗤出声。
宣景帝深知他不肯将人押到大理寺交由殷轼处置,“母后之前说,要朕封姚知府的嫡长女为婕妤还是宝林来着?”
太后娘娘心生寒意地道:“婕妤。”
“既然母后开了这个金口,她就算是这后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