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车夫想起方才的来信,向怜贵人跑去。
——
滕月与萧璃带着滕咏思,紧赶慢赶,在滕咏思气若游丝之际,到了长宁府。
滕月立刻开了方子,让人熬药给他喂下。
滕咏思喝了药,始终没醒,一幅面泛青灰,毫无血色的样子。
这样子,比将死之人好不到哪里去。滕月上前探了探他的脉搏,眉心微凝,又扒了扒此人的眼皮。
她心下了然,吩咐人守着,牵着萧璃便出门了。
“月儿,此人……”萧璃有些担心。
倒不是为别的,只是怕佑王死在长宁府,给她带来麻烦。
“这个人已经醒了,就是不愿意睁开眼。”滕月勾了勾他的手,“放心吧,我既然把他带回来,就是有信心治好他。”
“治好他?你为什么要救他?”萧璃挑眉。
“我救他,不是和你一样那个治好啦。毕竟他是胎里不足,去不了根。但去除他体内这半年吃药带来的副作用,保他一命,还是可以的。”滕月顿了顿:
“想不到他和怜贵人有那样的过往,看来你猜的没错,佑王是爱极了她,所以用了禁药,装成正常人和她在一起。
听两人言语之间,纠缠颇多,又不解释清楚,彼此伤害。”
“嗯。”萧璃思索道:“你不是想离间怜贵人与高贵妃?听怜贵人方才所言,她与高贵妃根本不同心。
我们此次撞破了她的事,正是一个机会。不管是要挟,亦或是利诱,怜贵人都能为我们所用。”
“我想,她如今所愿,不过是此事不被暴露,能安稳诞下孩子。”
滕月沉思片刻,缓缓道:“确实是个好机会,但听她们方才所言,这两个人也是苦命人。何况目前她还没对我动过手,我目前不想要挟她,那样,与高贵妃那种人无异。
若是能劝说她,或是让她主动靠拢就好了。”
她晃了晃脑袋,“我们先不提这些事了,这些东西都等将滕咏思体内的毒清掉再说。到时候,说不定怜贵人就主动靠过来了。”
两人走了会,不知不觉到了卧房前。
两人手牵手,自然地进门。滕月猛地想起上次,他在卧房里……以及温泉中……
估计自己胸前的指痕还没消下去。
面颊发烫,“萧璃,你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