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校,经检查,这位军人正处于孕期第8周,我们认为在孕早期的过度劳累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一定损害,他不适合继续执行任务,建议尽早让他回到雄主身边,通过雄主信息素进行安定和调理。”

    军医汇报。

    “依你们的建议,他需要休假多久?”

    “那么我建议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产后三个月,”军医会心一笑,“能够在严重孕反应的情况下完美执行命令的军人也不多见。放他离开吧,他需要爱情的滋养,才不会废了血脉等级。”

    当然。何况婚配后的军雌会对联邦更加忠诚。

    大校没有理由拒绝军医的提议。

    与大校的房间一廊之隔,是斯内克的病房。

    斯内克被绷带包成了一个大号的安静粽子,在神智不清和昏睡之间交替,迷迷糊糊地过了三四天。

    当他完全清醒,第一个问题浮上了心头,他几乎是迫切地,急不可耐地抓住护士的手臂问:“现在几点了?”

    在得到回答后,斯内克不顾身上的绷带和针头起身找电话。

    护士连忙拿出一个小盒子:“军人,请你躺下,你的长官帮你将个人物品收在这里了,动作幅度太大对伤口不好…”

    斯内克上一秒还在礼貌地感谢,下一秒找到了通讯器后,眉宇间洋溢起笑意,把护士的嘱咐又隔在耳外。

    现在这个时间,那边正好晚上九点,太好了,一切都那么刚刚好。

    护士有点郁闷,不过旋即也猜出了斯内克要给谁打电话。

    因为斯内克用虔诚的神情感慨说:“我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他将号码按出来,拨通电话,祈祷般地把双手合掌抵在额头前,护士看见他侧脸上大写的笑脸,纯情得不像个成年虫。

    那样甜蜜,能让人梦回青葱少年时。

    他承认自己从内心深深羡慕这个军人。亚萨卡的婚配率实在太低了,能怀孕,说明对方被雄虫珍视着,以后能有家庭,再生二三四五胎,幸福得令人嫉妒。

    但是厄运来的猝不及防。

    电话里传出无情冷酷的电子音,说着“失联”。

    这个意思是单向电话卡被毁坏了。

    斯内克一怔,挂掉后重复又播了两次,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一次,两次,都是一样。

    他的脸色渐渐灰败下去,紧握着通讯器,死死瞪着素白的被子半分钟,才又迅速抓起通讯器,拨通慰问楼士兵长的工作电话。

    电话被转接到士兵长的助理那儿,斯内克发了狠,语气和刀割没什么两样,助理顶不住胁迫,将这个陌生电话交给了士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