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居,乃是京城最大最贵最气派的酒楼,没有之一。
据说,在这里吃一顿饭,最低的菜也得以两算起,能来这里吃饭的往往非富即贵。而秦深和王二这种纨绔子弟,便属非富即贵。
他们不仅常来此地吃饭,还拥有特供厢房,一年得缴五百两银子。
这还是看在他们是王公贵族的份上,若只是寻常权贵,银子还得翻一翻。
“怎么样,开眼界了吧?”秦深摇着从掌柜手里抢来的纸扇,眉飞色舞,“要不是托爷的福,你怕是这辈子都没法上五楼看一看,你说,你是不是该感激一下?”
严浅闻言脚步停顿,抬眼,深深看向秦深,只见他左脸写着“纨绔”,右脸写着“败家”,额头正中则是“冤大头”三个字。
秦深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咳,你……”
刚想说你是不是被小爷俊帅的容颜给迷住了?
不料,他方一开口,严浅便抬脚走人,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自作多情的秦深脸色有点绿。
两人轻手轻脚走到御澜轩前,秦深贴着门,听到里面传来细细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响,还有两人轻微的争执。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赶紧起来,秦深找上门来了!”
“他来就来呗,咱们两个人,难道还打不过他?王二,你什么时候胆子变这么小了?”
“行,你胆子大,你厉害!你不走,我走!”
王二猛地打开房门,一抬头,脸色煞白。
“走哪去啊?”秦深扇子唰一声合拢,敲了敲掌心,笑意不达眼底,“刚才跑得很欢么。”
“啊哈,哈哈……”王二举起双手,干笑,“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只会兄弟一声,这样,今天午膳我请……”
他话未说完,严浅夺过秦深的纸扇,皓腕转动,对着王二胸前便是一掌。
“哎哟!”
王二被力道震得踉跄后退,面色发白。
严浅连连逼近,袭其膝窝,王二屈膝噗通跪地,素手一翻,纸扇在空中抡了个圆,抬手便精准落在他颈侧。
严浅抵着他喉咙,目光锐利,带着几分寒芒,冷哼:“请你喝孟婆汤如何?”
“严严严浅,你怎么在这里?”王二嘴唇哆嗦,脸色霎时变青,随即想到什么,看向秦深的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秦深!你居然和这个女恶霸沆瀣一气,你还是我兄弟么你!”
秦深走过去想也不想就给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齿:“兄弟?你还好意思提,昨天算计我的时候你当我是兄弟了吗?还有你,冯大,你们两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