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这么问,不过,奴婢身边若是有这样的朋友,大抵奴婢是不胡愿意再认的。
连是非黑白都不分的朋友,奴婢留着作甚?留着过年吗?那样也算是奴婢心大了。
更何况,小姐所言中,有一个很关键的词‘曾经’,便说明,小姐与那位友人已然是渐行渐远,不如寻了机会,将所以的话都说尽,是分是合,天,自有定数!”
素衣说着,伸手指了指屋顶,然后转身,留给宛云自己思考的空间。
不一会儿就听着宛云吩咐:“替我去赵府下了帖子,明日,我要往赵府走一趟。”
素衣记着郑婉秋的安排,忙提醒道:“小姐,今日是夫人给您的最后一日假期,明日您该是跟着夫人和少夫人一起学管家的,此事,莫不再商?”
“不了,你说的对,有什么话,还是直接说清楚的好,也省的我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剩下的,就看天了。至于我娘那边,我自有主意!”
庶日一大早,整个忠卫侯府在宛彦的“鬼哭狼嚎”中清醒,宛彦在床踏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吓得郑婉秋一个劲儿的催促下人。
“大夫怎么还没有来啊?这阿彦都疼成什么样了,快去,再多些人去催,定要将大夫快快的请了来。
桑葚,你快去让厨房备着阿彦喜欢道题吃食,元宝,给阿彦换个汤婆子捂着……”
“夫人你别急,回春堂的大夫已经在路上了,最多一刻钟的功夫就能到,一定是这小子又偷吃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这次也该让他吃吃教训了,你别急,别急,这小兔崽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爹,娘,彦弟如何了?这怎么突然间就腹痛不止了?如今正值备考得关键时期,彦弟这大半年来一只努力,可不能坏在了这最后得关头上……”
“唉,谁知道他是如何了,如今,却是来年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吴大夫,您来了,快,快请您为犬子看看,瞧瞧到底上如何了!”
“侯爷客气,且容老夫诊脉!”吴大夫的礼被宛城拦下,直接迎着人往宛彦的床榻边去。
吴大夫的手轻轻的搭在宛彦得胳膊上,诊着诊着脉,眉头间竟是能够夹得住一根筷子般皱了起来。
更是吓坏了郑婉秋,郑婉秋靠宛城撑着,哆嗦着嘴唇,断断续续道:“大,大夫,我儿无碍吧?您,您请明言,我们能够撑得住的!”
吴大夫收回手,抚了抚他的长须,叹了口气道:“依老夫来看,二公子身体么哦哟一丝不妥,实在是龙精虎壮的劲,至于别的,请恕老夫学艺不精,暂未看得出其他。
不知,可否让老夫看看昨日二公子用过的饭食水饮?或许,老夫能够找出一二问题。”
听了这话,宛城连忙吩咐人去拿,“快,快去拿,昨日阿彦用过什么,都告诉大夫,对了,还有旁人送的……”
吴大夫有些怔愣,他说“学艺不精”只是一句客套话,怎么这家人就当了真呢?还有,依着他之见,这位二公子八成是在装病。
他这是在给这位二公子找台阶,没想到这家人这么实诚,竟是没有人想到这一层。从前听来的忠卫侯府一家纨绔的话,到底上谁不找脑子传的?
当真是谣言误人,谣言误人呐!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清理得女声响起:“爹,娘,我怎么瞧着,彦弟不像是疼的,倒像是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