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内,赵玄站在王重阳身前,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后面棺材顶上的那部黄皮书,咬了咬牙,道:“师兄之意我自是省的,这‘九阴真经’上还有一层因果,需得十八年以后方能出世,我自不会窃居。…但若能早日一睹经书真容,却也是人生一大幸事!”话里的意思无非是书我可以不要,但看一眼总可以吧?
然而王重阳还是对那层“因果”感兴趣,诧异道:“师弟说这‘九阴真经’十八年之后依然会现世?”还有他的那一句“早日一睹真容”,难道他有把握早晚都能看到九阴真经?
可赵玄此时却双唇紧闭,缓缓摇头:他今天已经说得够多的了,如果再多说点,那就甭想再在这个世界呆了。直接被天道一个雷劈回去比什么都痛快。
王重阳此时已经明悟清净虚无之理,见他不愿说,当下也不再问。反而道:“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师弟真正姓名,可有道号。”
赵玄摇摇头道:“师弟俗家姓赵名玄,初入道门,却还未起道号。希望师兄赐下。”
王重阳沉吟片刻,道:“玄门玄理又玄玄,不死根元在汞铅。若向此中玄会得,此玄玄外更无玄……师弟既然名‘玄’,不如就以‘太玄’为号!”
赵玄诚心诚意躬身下拜,道:“谢师兄赐号,太玄子见过重阳师兄!”
“好!”王重阳长笑一声,一捋长须,转过头向他的七位弟子道:“日后尔等便与你们太玄师叔,及伯通一起,互相扶持。从今往后,全真教就看你们的了。”说完,盘膝坐在棺材之内,气绝而终。
“师父!”全真七子与王重阳感情甚深,见此莫不悲鸣。赵玄也为王重阳感觉惋惜,但他与王重阳不过初识,虽有师兄弟之名,但却没必要故作姿态。躬身再拜一礼,就把目光转向了棺材顶上的那本《九阴真经》。
他还就不信了,到手的鸭子还能飞了?
元神成像立即发动,身周一丈内的事物尽都分毫毕现。那《九阴真经》就在这一丈以内。赵玄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九阴真经》之上。就见那书籍在他的视角中逐渐放大,每一页之间的空隙都被他的视线穿过。就是借着这极其细微的空隙,赵玄一目十行的,将上面文字默记于心。
……
“太玄师叔,这是师父死前吩咐给你得‘先天功’。”重阳宫内,马钰拿着《先天功》秘籍来到赵玄的房间道。
此时距离王重阳身死已经过了七天,赵玄已在这里住下。马钰将丧事大体办完,就尊崇王重阳“遗嘱”,将《先天功》给他拿了过来。
赵玄此时穿着一身道袍,气质已迥然不同。满头白发再也不显得怪异,反而有几分鹤发童颜、得道高人的姿彩。
但见他一摆长袍,将《先天功》从马钰手中接过。翻看不到几分钟,就递还回去,道:“师侄有心了,功法我已经记下。这原本,还是保留在你那里为妙。”
马钰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道:“师叔当真不需要多看几日?”
赵玄道:“不必了,看几日与看几眼,在我这没有多大分别。”
“是!”马钰心说这师叔果然不可小觑,怪不得师父要收他为师弟。
正要告辞,却听赵玄问道:“今日怎么没见伯通师兄?”
马钰道:“二师叔已经带着‘九阴真经’下卷去南方,说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就走了?”赵玄喃喃一声,知道周伯通铁定是要半路被黄老邪给骗了,心中也不在意。又跟马钰说了几句话,就任其离开。
送走了马钰,将房门关闭,他便放下九阴真经,开始研究起先天功来。
之前王重阳身死当日,他就依靠元神之便,将那九阴真经偷看过来。原本他最在意的是上面的点穴、解穴秘法,以及九阴神爪。不过等略一研究,他就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移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