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眼里也是悲痛,大声说道:“今日才知,诸位兄台身后竟有如此悲戚之事,鄙人也是家中幼子,不知俗事还在此大言不惭,实在愧矣。今日几位兄台的故事,还有鄙人的放浪形骸之词,望诸位兄台保密,鄙人愿请诸位兄台今夜一醉方休,以尽相逢之缘,保密之恩!诸位可不能拒绝小弟一片心意。”
秦绥起身拍在蓝念身上,眼含血泪:“小兄弟心意我秦绥心领了,今日触景生情,说出压在心底的事,实在轻松,若有人要拿我去邀功,大可来,与其糊涂虚度终生,不如早日重生,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一旁有人说道:“今日就是诸位基本都是熟悉之人,得缘相聚一堂,本人谢郁,以我谢家之名起誓,绝不透露今日之言。”
“鄙人……”
在大家陆续起誓后,蓝念豪气地说好,今夜不醉不归,然后一群人开始高谈大酌起来。
不同于平日的斯文有礼,不再拘泥于繁文缛节,今日只顾诉说心中不快,肆意人生。
……
明月悬空,周围的人横七竖八地躺着,蓝念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又服下了两粒解酒丸。
今夜她已经不记得服下多少粒了,但感觉还是有些眩晕,毕竟解酒丸不能完全解除酒性。再加上连续两日赶路,她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
忽而,一个声音在后响起:“公子告知众人今朝有酒今朝醉,却不想自己在一旁悄悄吃着醒酒药,这是个什么道理呢。”
蓝念急忙转身,发现是那个戴着精致面具的男子,周围的人都七歪八倒,只有他依然衣着整洁,悠然自得地饮着酒,相反蓝念还要狼狈一些。
蓝念皱眉:“你,没喝?”
“哈哈,小公子好意,鄙人怎会辜负,只可惜这酒,不醉人。”
蓝念不欲与他多说,淡淡地说道:“既然公子并未醉酒,那就请自行离开吧,若不愿,和我一起安顿这些公子也可以。”
“乐意至极,只是小公子打算如何安顿他们呢?”
蓝念没再搭话,包下数间房,吩咐楼里的小厮将众人扶回房中休息,总计十来个人,不知来去之处,现在也直接死鱼一般,有些头疼。
当然,她没忘分了几个人给那装逼的面具男,让他负责扶进屋内。
面具男看她毫不客气的样子,愣了一下,转身出了房门,不待蓝念嗤之以鼻,他又带着两个小厮回来,将蓝念分给他的几人搬进屋内。
蓝念懒得搭理他,客气地说道:“多谢公子帮忙,夜已深,既然公司依然清醒,那还请公子自行离开吧。”说着转身离开。
那面具男子一脸兴味地看着离开的人,“唰”的一下打开折扇慢慢摇着,嘴角含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小丫头,好久不见。”
男子身边的侍卫没听清,问道:“公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回去吧。”
……
面具男子刚离开,蓝念便从屏风后走出来,深深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