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荣没有明确拒绝,沮授觉得还有希望,继续循循善诱:“我家主公礼贤下士,虎踞冀州之地,你若肯降,我必定全力保举,届时将军定能大有所为,封侯拜将亦是不在话下。”
徐荣不为所动,趁着沮授招降的间隙,侧身与身旁奋战多日的太史慈交代起后事,让他带曹昂、秦真、王粲等人撤离。
“那你呢?”
仍有一战之力的太史慈不禁反问,众多人中,也只有他至今未披重创。
而且经过这些时日的并肩作战,太史慈对徐荣的恶劣印象已经大为改观,徐荣虽说冷漠孤傲,喜欢自作主张,但他在军事指挥上洞悉全局,坚毅,冷静,果敢,而且胆大。
换做自己,厮杀倒是不怕,但肯定坚守不到现在。
“这是主公交给我的担子,何况我若走了,谁为你们争取时间?”
徐荣挥了挥手,走吧!
留下来的结局不言而喻,但太史慈别无选择,唯有顾全大局,郑重抱了个拳,低沉的声音中饱含敬意:“保重。”
说罢,转身而走,准备去伤兵营寻曹昂等人。
然则走不多远,却忽听得背后传来一声挽留:“子义。”
太史慈立马顿住脚步,回过头来,以为徐荣改变了主意。
面如病色的徐荣微微喘气,脸上浮现出一种看破生死的释然而笑,随即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也多加保重。”
那些想说出口的话,也因觉得矫情,被他藏于心底。
如果见到主公,就说徐荣有愧于他,没能守住都昌。
以后,不能帮他了。
但,徐荣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