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是要紧的,最让乔迟窒息的是他身上的居家服,两人的衣服一深一浅,竟是情侣款!
一想到自己像是鸠占鹊巢,乔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手上挣了挣,却没挣出来,反倒是让许惟时将他的窘迫看了个清楚,许惟时抬了抬眼皮,下巴微扬。
“你游戏…”
“死了。”
乔迟立马低头去看游戏,里面的小人果然在他分神瞬间就撞墙死掉了。
他将手机扔在了一旁,正琢磨着该如何与许惟时动手时,安叔拿着一个粉嘟嘟的热水袋冲了进来。
“先生。”
安叔将热水袋递给许惟时,随后又看了一眼乔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那脸上赫然写着,原来乔先生调整打点滴时间是为了让先生心疼,两人好生情趣。
乔迟紧着眉看了他一眼,恨不得拿一块黑板擦将他这个了然于心的表情给擦掉,一大把年纪了思维还这么活跃!
许惟时松了手,将输液管在热水袋上绕了两圈,然后又拉了被子,将乔迟的手盖上了。
安叔乐滋滋地退了出去,将房间留给二人。
看着许惟时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又拿了一份文件开始看了起来,乔迟冷冰冰道,“你不回去睡觉?”
拿着文件的手动了动,许惟时头也没抬地回道,“等你挂完水。”
“我自己能盯着。”乔迟不悦道。
“我知道。”许惟时纹丝不动。
瞥了一眼黑了屏的手机,乔迟在心底冷哼一声,抬手就把房间的灯关了。
“那你好好盯着,我要睡了。”
房间中,清冷的月光透过白纱窗,将一切都照得不真切,纸张轻响,许惟时合上文件搁在了床头柜上,过了许久,他似乎轻轻呼出了口气,然后低声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床上的人久久未动,仿佛睡着了一样,许惟时侧过头,看着乔迟模糊的后脑勺,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却就听见了回应。
“是的。”
“因为你自私、自大、自以为是,还幼稚。”
悬在半空中的手无声地蜷起,然后又收了回去。
许惟时无法辩驳,在这模糊不清的房内里,他低声回了一句,“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