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东旭的神情有些失落。
“线索恐怕又断了。”
很快爹爹便要屈驾于衙门听审,若是案情无一进展她此为欺君,纵然是只有一条线索她也必须坚持下去。
“不,还没有结束,还有一炷香的功夫。”
宋东旭不解,只见她仓促离去。
“公主,您到哪去?”
一炷香的时间如白驹过隙,冯晋受到赵颜悦的控告被带到了开封府。
他见公堂上身姿玉立的少女,嗤之以鼻,他的眼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竟然有胆量将她带到这里。
“公主殿下,你有何证据说本官贪污啊?”
见他理直气壮,赵颜悦目不斜视地向前走了两步,残害性命之人,竟然能如此镇定,也从不担忧夜里噩梦连连。
“因为宁老板是你害死的。”
那娇瘦的身躯,面上却有着一种刚毅果决的气魄,那张肤如凝脂的脸,不卑不亢。
“你这是污蔑!宁老板所患的明明是眩晕之症,这些完全都是你的臆断。”
冯晋有些气急败坏,一个患上眩晕症突然发病而亡,合情合理,他天真的以为旁人会看不出端倪。
“宁老板确实是得了眩晕之症,可是我发现了一个疑点,宁老板从去年才开始信奉神明,一般供奉神明所用的不是檀香就是沉香,而我发现宁老板的柜子里放的竟是麝香。”
麝香的作用便是会引起人的兴奋,而那日在房中打叶子牌的时候宁老板也必然是燃了此香,因为打叶子牌而思绪紧张,而后又因为连赢过后过度兴奋,劳累加亢奋是他突然暴毙的主要原因。
冯晋闻此言,呆呆地愣在了原地,眼下只有一口咬定和此事毫无瓜葛,方可脱身。
“这下官如何会知晓?”
高堂上的赵峥沉默不语,却在洞察着一切。
案件到了关键点,赵颜悦怎可善罢甘休?
“冯大人,可否接您当初购买木材的票据一看。”
见他未有作为,沉默了许久的赵峥,沉声命令道:“冯晋,你若想以证清白,便不要在遮遮掩掩的了。”
“下官本就是被冤枉的,既然敢来此也是为了能洗清公主的怀疑。”
赵颜悦认定了冯晋贪墨的事实,若今日无法将她定罪,她如何对得起那些枉死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