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勺舀起汤药,小心翼翼的递到魏朱唇边,陷入昏迷的人唇瓣紧闭,辛辣的药液根本喂不进去。
孔最试了几次,送到嘴边的汤药全都淌了下来,浸湿了他为魏朱刚刚换好的衣服。
“你乖一点,喝药。”
怀里的魏朱如同冰雕毫无反应。
孔最看看手上的碗,又看看脸色越来越差的魏朱,将碗里的药自己呷了一口,抬起魏朱的下巴,唇齿相贴,以唇相哺,汤药辛辣苦涩,即使毫无知觉的喂猪也不禁皱起眉头。
比起这种难以下咽的苦涩,反倒是贴在唇上的柔软好似软糕蜜糖,让她忍不住含住噬咬。
端着的汤药差点撒出,桌上的烛火跳动,映出孔最惊愕的瞳孔。
他慌忙后撤,被咬住的嘴唇却被魏朱吮出“啵”的一声。
孔最脸颊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侧脸去看,却见魏朱还在哪里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唇瓣。
这该死的家伙,即使没了意识,也还是如此“不知羞耻。”
孔最看看碗里剩下大半汤药,他怎么还好意思说魏朱。
魏朱为了救她,自己跳下冰湖,而他反倒趁着对方无知无觉,不仅亲自给他换衣,甚至还……
“孔最,你的君子德行哪?”
“真是有为主妇,这么多年来的教导。”
孔最自暴自弃,这种违背自己一直所坚持信仰的感觉,简直让人崩溃。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在这崩溃之下,却又自私的生出一些小小的欢愉。
就像他现在抱着魏朱一样,让他心底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妥帖与踏实,他甚至无耻的想要让此时此刻永远定格下去。
“王菲,你平时满口仁义道德,没想到内心却这样阴暗龌龊。”
孔最看着魏朱苦笑。
“如果你其实醒着,大概要骂我禽兽不如了。”
“魏朱,你起来骂我吧,哪怕把我砍上几刀我也认了。”
孔最狠灌了一大口汤药,再次附身压了上去。
或许是喂下的汤药起了效果,孔最刚把被子给魏朱重新掖好,魏朱就打个喷嚏,抖着冷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