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进去一看地上四碎的衣料就觉得眼皮跳个不停,他规规矩矩的过去,伸手看了一会脉象之后,对着魏朱说了一堆云里雾里的话。
“说人话!”
“气血两虚,怒急攻心,这都是轻的,最严重的是齐王身上的伤势,耽误太久又没有愈合,再拖下去……”王太医说着摸了摸魏云的额头,“又起烧了。”
“看看他的伤口,”魏朱道,“若是没有异物,就给他缝合。”
正好,如意带着东西进来,王太医看着这些东西,更觉头大如斗,“非是小的不愿,只是微臣从没缝过皮肉。”
魏朱怒斥“那就先检查他的伤口!”
王太医用夹子夹起张合的皮肉看了,血淋淋的皮肉看的他心惊肉跳,这样重的伤势,真不知道魏云是怎么撑下来的。
“伤口内并没有异物,只是伤口边缘拖的太久已经化脓,需要将脓肉切去才能缝合。”
魏朱把外衣脱下,三两下卷起了自己的袖子,她把自己的手泡在酒里,“如意,点灯!”
蜡烛的光亮把魏云的房间映的如同白昼,魏朱将烈酒用棉布浸透,轻轻擦拭着魏云腰侧的伤口。
那怕是在昏迷当中,白酒烧灼皮肉的感觉,还是让魏云皱起了眉头。
刀锋贴合皮肉缓缓切过,完全没有手术刀锋利的刀切割脓肉的时候吃力无比。
很快魏朱头上就冒了冷汗。
如意给她擦去,“主子要不要休息一会?”
“不用。”
魏朱放下刀,甩了甩手腕,再次把手泡进酒里,“找最细最结识的线。”
如意挑了给魏朱看了,魏朱用着比了比伤口,那怕是用来绣花的丝线,都太粗了。
虽然可以再次把丝线劈开,但是太细的丝线,是无法合拢伤口的。
魏朱有点暴躁,这什么都没有的古代,实在是让人想给毁了。
魏朱深吸了口气,冷静,冷静,一定有办法的。
末了,魏朱突然看到自己碍事的头发。
桌上的蜡烛缓缓燃尽,天亮鸡啼时分,一双轻软柔荑为睡着的魏云轻轻掖了掖被角。
那正闭着眼睛的人,蓦的睁开眼睛,出手如电扣向如意颈间。
“三爷是我!”如意急忙出声,这才让魏云没有下死手,不过尽管如此,如意脖间还是见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