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没接话,齐菲菲倒是应得快,“是姓徐,不过是不是叫徐逢远就不知道了。身高一米八五往上,面貌英俊,姿态潇洒,修为也相当了得……”她窥一眼温白的神色,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温白去找人打架,没捞着便宜。”

    “哼!就你那点道行还敢上门去撒欢,没丢了小命就不错了。”君天话里满满地瞧不上。

    温白恨得牙痒痒,他说得什么鬼话,什么叫她上门去撒欢?她磨了磨手指甲,很想挠他一脸。

    齐菲菲拽住她的袖子,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他大概是想说撒野,用词错误而已,你别和一个毛孩子计较。”

    “那你倒是说说,他是什么来头?”温白忍了又忍,好歹没有对着一张团子脸做出丧心病狂的事。

    “啧啧啧,你个没良心的,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君天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是被你……”

    话没说完,外头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观主,观主在吗?”

    一个人影出现在后院的侧门,手里还提着大大小小的礼盒。

    是先头和温白干了一架的徐仙长。

    徐逢远没料到会看到两个满脸乌漆墨黑的人,他刚要垮进来又立马收回脚,“对不起,打扰了。”

    顿在门口迟疑片刻,刚才好像看见小君天了,就站在院子里眼巴巴的望着他。

    不能让他坏事。

    徐逢远又跨了进去,他把手里的礼盒放在脚边,礼仪周全的向温白和齐菲菲拱了拱手,“我贸然来拜访二位,实在唐突……那个,两位可以先去洗把脸。”

    齐菲菲这才想起来刚才被君天炸了一脸灰。她看看温白,完全看不出眉眼的鬼样子,联想到自己,捂着脸就往盥洗间跑,边跑边尖叫,“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

    温白挖挖耳朵,也没招呼徐逢远,慢条斯理的往盥洗间去,一副不太欢迎客人的轻慢姿态。

    “山主,你终于来接我了。”君天没了刚才的老成样,他迈开小短腿就要往徐逢远身上扑。

    徐逢远在唇边竖起指头,示意他别嚷嚷。

    君天委屈巴巴,“山主,我们一别将近一百年,你就没有一丁点想我吗?”

    当初听说山主要把自己当定亲礼送给一只小喵,他死活不同意,打滚撒泼什么都试过了,可他就是不松口。

    他最后无法,用长睡不醒来抗议。后来小喵悔了婚,带着他跑了。

    他讨厌小喵的背信弃义,不过心里又有点幸灾乐祸,谁让山主当初不听他的话呢。

    “我不是来接你的,你好好留在这里,帮我看着温白。”

    “我不想留在这里。”君天撇着嘴,“和两个小姑娘待在一起很没意思,她们太聒噪,天天说你坏话。”

    “还能有你聒噪吗?”徐逢远不为所动,当初把他选为定亲礼,不是因为他来头大,够分量,而是几百年来,确实被他吵得有点烦。“别暴露我的身份,我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