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有计划,君天的眼睛就亮了,“什么计划,快说来听听。”

    徐逢远目光幽深,没有说话,不过那脸上的表情直叫人心痒痒。

    “你是不是打算让她爱上你,然后再无情的抛弃她,报当年的悔婚之仇?”君天越说越兴奋,八卦之情溢于言表。

    徐逢远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他换了一件暗纹深紫色衬衣,这样的他风流倜傥且贵气逼人。

    “肯定是要让她爱上我,而且一定要是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的程度,至于之后怎么样,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君天高兴的直搓手,“对对对,然后狠狠的抛弃她,羞辱她,蹂/躏她,玩弄她……”

    徐逢远在他额头上弹一个脑瓜崩,嫌他思想太过龌龊。“你说她说我坏话,都说了些什么?”

    君天其实很想告温白一状,但又怕徐逢远听后两个人再打一架。那让她爱上他的计划估计只有提前泡汤,他犹豫一番,吞吞吐吐道:“也没什么,就是说你抢她生意。”

    “嗯?”徐逢远一脸不相信,他看着君天,眼神里的气势不容小觑。

    君天深吸一口气,快速说道:“他说你是搅屎棍,走到哪里搅到哪里。”说完就往一旁让了十步远,生怕被误伤。

    徐逢远的周身蓄满风雷,说他什么不好,非得让他和屎打交道,亏他还给她带了这么多见面礼来。她这么会贬损人,以后还怎么给人当媳妇?

    齐菲菲洗完脸后对着镜子仔细描妆,秀气的眉形,浅粉色的眼影,蜜桃色的唇彩,让她看起来淑女又清新。

    温白使劲用冷水扑脸,把脸折腾干净后,抓起散落的头发,随意扎了个丸子,然后倚着门框看齐菲菲。

    “我说齐菲菲,你现在整这架势,是要撩那搅屎棍?”温白觉得不可思议,刚才骂人的时候多义愤填膺啊,人一来,马上就打扮的花枝招展,这脸也变得太快了。“你别忘了,你偷了他的鱼干,说不定人家就是来找你算账的。”

    齐菲菲擦点香水在耳后,对着镜子抿抿唇,看着光彩照人的自己相当满意。

    “吃鱼干的是你,跟人打架的也是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撩是不可能撩他的,但至少可以做朋友。对了,你以后别一口一个搅屎棍,那和他的形象严重不符。”

    齐菲菲收拾妥当,迈着优雅的步子往外头去了。温白冲着她喊:“你别忘了,我已经给他说了老死不相往来!”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齐菲菲转身回一句,还给她送了一个飞吻。

    “瞧你那点出息!”温白相当嫌弃,活动一番筋骨,也跟着出去。

    如果那徐什么远真是上来找茬,那她不介意再同他打一架,就算打不赢,好歹也要撕烂他的衣裳。

    想到衣裳,温白埋头看了自己一眼。飘逸出尘的雪白长衫蹭上不少泥土不说,还被君小老弟炸了一身灰,简直不能看。

    该死的徐·搅屎棍却又换了一件骚里骚气的衣服来,真是气死人。

    徐逢远本来打算狠狠教训温白一番,不过在见到她清水芙蓉般的面容后,又改变了主意。

    三千青丝松松挽在脑后,几缕散落下来拂在皓雪凝脂的粉面上,脉脉秋波,顾盼生辉。虽然衣衫是脏了些,但胜在她娇靥含羞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