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洁：“FM。”
窗外的沙暴更浓了，可以看见漫天的黄沙凝聚成哈斯克希在神话里的部分形象。
“我想要再听一次，那个电台。”
安洁低头抿着嘴唇，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她不愿和任何人提及那个名字，却又必须告诉龙诚以寻求帮助，在矛盾的心情里很艰难地说出六个字：
“沙漠之声电台。”
“沙漠之声电台？”龙诚复述一遍安洁的话，若有所思。
“你知道？”
“不太清楚。”
龙诚的回答让安洁一阵失落，她以为自己终于找到知情人士了，没想到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龙诚的后半句让安洁的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似乎在他的身上看到的一丝久违的希望。
“在哪听过？能告诉我任何有关沙漠之声的信息吗？任何一点消息都非常重要，拜托了。”
龙诚被安洁急切的行为吓到了，下意识往后仰了几公分，然后又觉得这样做很不礼貌，就又硬着头皮恢复原来的身位。
“你别激动，我只是有点耳熟，但并不是很清楚你说的这个沙漠之声电台。”
肉眼可见的失望，异常显眼。
“对不起，我失态了。”
安洁强压着情绪，努力维持应有的教养，举起面前的温度不低的红茶，小口啜饮。龙诚可以看到安洁拿茶杯的手在抖，她整个人也在抖，仿佛在回忆什么分外恐怖的场景。
如果是电台，那么随便取来一部收音机，只要收频调试正确，那么在信号范围内都可以轻松地收听到。这照理来说应该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为何安洁会表现出如此反常的恐惧，还有这一切和那本《大国荣光》有什么关系？
龙诚截取了关于电台部分的疑惑，如实提出询问，得到的却是安洁的沉默。
长久的沉默。
长久到龙诚感觉自己的肚子又多了几分空虚。
没办法，当字里行间开始舒展的时候，无关人士无法走到这里，只会一遍又一遍迷失在古莽文语法折叠的空间中。
“能和我讲讲吗？”龙诚率先打破沉默，“有关那个电台的事情。只说你愿意说的部分就好。”
安洁点一点头，捧着已经不那么烫手的茶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