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谷里。
赵子衿静静看着桦帝从容地收拾包裹,直到他回头冲她一笑道:“好了!”说着,递给她棍杖。
赵子衿恍惚地接过棍杖,踌躇着低垂眸光。
“怎么啦?”桦帝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柔声问道:“那里不舒服吗?”
赵子衿愁眉轻叹,摇摇头。
“不然,明天再走吧!”桦帝声音很轻,轻的似自言自语。“其实,也不急着”
“不!”赵子衿猛地抬头,紧紧抓住棍杖,语气坚决道:“走吧!”
桦帝若有所思盯着她的侧颜,须臾,扶着柱着棍杖的赵子衿,并肩走出洞谷。
一阵山风吹来,冰冷的凉气直撞赵子衿的颈部,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自从坠落谷底,她一直不曾出谷口,眯着眼,有些不习惯突然的强烈光线。
桦帝揽着她,让她上半身完依偎他的怀里。赵子衿低头,感叹道:“入秋了,没想到短短七八天,竟已转了季节。”
二人来到峡谷脚下,赵子衿惊奇发现峭壁悬挂着一根胳膊粗的蔓藤编织的绳索。她侧身疑惑望着他,桦帝平静地蹲下身,道:“来,朕背你上去!”
“这”赵子衿惶然后退,“陛下”
“快点!”桦帝加重语气,不由分说,返手拉起她的手搭在肩上,把包裹从她腰间围到他的肚子,紧紧系好,打了死结。
赵子衿只得俯身他的背上,这时,她才明白他收拾包裹时,把空水囊,药瓶子部扔掉,拿着空包裹,原来,这样用作用。
桦帝背着她站起来,扭头道:“扔掉棍杖,抱紧朕,无论如何,都不要松手!”
赵子衿一滞,犹豫了一下,挥手扔掉棍杖。
“放心!在你痊愈之前,朕做你的腿。”桦帝上前两步,抓着蔓藤编的绳索缠绕手掌三四圈,用力挺了挺,觉得很结实了,开始用力一跃,荡着绳索往上爬。
赵子衿双臂挽住他的颈项,紧紧绕着,伏俯他的背上。
荡着绳索攀着峭壁,还算顺利。
赵子衿伏在他肩上,对着他的耳垂轻声问道:“陛下这几日早出晚归,就是弄这根绳索?”
“嗯。”桦帝应了一个鼻音。
“陛下既然已经上去了,为何不离开?还耍返回洞谷”赵子衿蹙眉道。
桦帝轻笑:“傻瓜,朕不会扔下你的。”
“陛下说子衿固执,陛下何尝不是?”赵子衿叹息道:“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