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那天,法官宣布英杰的罪行,俊杰妈当场晕过去。她患有心脏病,在昏迷中,她嘴里念着泥人“义”字。
伊墨望向俊杰,俊杰从袋中搜出,玩得光溜溜的泥人。伊墨让俊杰妈握住泥人,他妈忽然惊醒.
伊墨笑着:“不愧是母子连心,你握住了你妈的命脉。”
俊杰笑说:“从小时候起,妈就要我记住这泥人,她说是我爸,它蕴含了我全部的爱,我不知道我爸长什么样,只有用它来想象我爸的模样,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在我两岁多他就去逝。我妈肯定很爱他,不然不会把泥人交给我,她是想多一个人思念我爸。”
“怪不得你画室里挂满泥人的画像。”
“我每天都会神注着他们的亲热,同时增加我对你的思念,我真羡慕我爸妈的感情,他们的亲热涌动我的激情,激发我的灵感,同时也增加我对你的思念。在寂寞时,我想象着与你亲吻,特别是我们离婚那晚,我站在房中注视整整一晚上,想从它们哪里找到答案,妈为什么容不下你,为什么不理解我对你的爱,为什么变得那么霸道。这样不可理喻,她这么深爱着爸爸,为什么不想想儿子,失去爱人的痛苦。”
她忽然间想到他妈最后一句:你为什么长得这么漂亮?难道我漂亮也是个错。她正在沉思,俊杰妈突然醒来,看到坐在床前的伊墨,想挣扎起来,但她挣不起来,只好躺下,伊墨忙起身:“妈,我扶你起来。”
她怒视着伊墨:“你真是阴魂不散,你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俊杰进来高兴地说:“妈,你能骂人?”伊墨回到俊杰家里,轻轻地旋转着门,让她惊呆。
明察和保姆同时惊问:“你还有脸来这个家。”伊墨忽然恍然大悟,把手中的袋子扔向他们:“不要脸的,是你们这对狗男女。”
他们赶紧穿上衣服:“说去呀,没人会相信你,你自身难保,那个老东西醒来,肯定会赶你走。”
伊墨严厉地说:“面具戴久,那就是脸。”
钟义望着走进来的明察:“你妈怎么样?”
明察一恍,他根本没法回答,在法庭上宣判的那一刻,他激动得有些让人看见,他以仇人已报的心态,走出法院,根本没顾及英杰妈,他找志伟的手下说:“我们该出手时就出手,去截住送往山西的那车风机。再卖到湖北桥岭煤矿。老婆子肯定活不过来。以后王家的都是我们的。吃香喝辣随你们挑。”
明察把合同交到志伟的手下,钟义从厕所里出来,指着远去的那几人。明察笑说:“朋友。”
然后搭着钟义的肩膀,走进办公室。钟义加重语气:“明察,你妈难道?”他又低下头叹着:“只怪我没听她的,没去看她。”
明察回过神来,医生说:“她只是暂时的昏迷。不过也有可能……”
“还会怎样?”看着钟义的紧张,明察在心里暗喜:钟义,我知道你对她好,让你们到阴间去相爱。他诡秘地冲钟义笑笑,钟义没看出他复杂的表情。
钟义又问:“她有什么吩咐吗?”
“皇太后下了旨,以后厂由我全权管理。”
他拿出一份由人模仿的协议书:“明天召开全厂会议,钟厂,剩下的由你安排。我要回医院了。”
钟义仔细一看,一惊。明察本以为厂以后是他的,得意的哼着歌,狗仔们跟在他后面,商量着明天的会议。
俊杰打来电话,他狠狠地挂断电话:“我是你王家什么人?让她去死吧。”
上层领导都等在办公室里,明察进去,拿出协议,上面写着:“如果有一天,我走了,厂由钟义全权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