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离开京都的一个月,朝堂屡屡收到前方战报,在前线,慕容锦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大败在边境骚扰的楚军。
一时间,大曜国士气大振,正当朝堂一片欢喜的时候,小皇帝突然重病,昏迷不醒,众臣商议之后,最终决定将皇帝重病的消息发给了慕容锦。
不过五日,慕容锦风雨兼程,从千里之外的玉门关赶回京都。那夜,夜黑风高,冷雨如织,慕容锦携风带雨闯进宫门,寝殿外守卫森严,侍卫们看到慕容锦肃杀的脸,纷纷让行。
当推开寝殿的门,看到内室昏睡不醒的皇帝,慕容锦面如冷霜,“涵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瑞公公迎前一步,回话,“启禀公主殿下,七天前陛下下了早朝去春华宫用过早膳,便说头痛,早早歇下,可一直到申时还不见醒,奴才们唤了几次,才觉出不对劲儿,连忙请了太医院的太医过来诊治,可也都查不出什么问题,一直到现在,陛下还是没有清醒。”
慕容锦眉峰紧缩,盯着昏迷不醒的皇帝看了半晌,双眸充血,口中迸出一个字,“查!”
“是,春华宫和太和殿都已经被封得严实,从那日出事以后便没有漏一个人出去。”瑞公公回道。
慕容锦对着跪满满地的太医们说,“给本公主救人,救不醒,你们全部都满门抄斩!”说完,握紧腰间的剑,下令道,“去春华宫!”
太和殿的人是她和阿弟一个一个挑选出来的,还一直都有暗卫的人在,不会有问题,那就只有春华宫了,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会派人将那位尊贵的大长公主请回来。
雨下得更大了些,轻甲在雨水中奔跑时发出整齐的声音。
春华宫的宫门紧闭,慕容锦冷声说道,“破门!”
这时,本来紧闭的宫门却从里面打开,一个小宫人颤巍巍跪在石板上,慕容锦手下的铁卫们一拥而入,将宫门所有人控制住。
慕容锦走进殿内,只见正位上正坐着大长公主慕容越,慕容越一袭华丽的东周朝服,描金绣凤,异常华丽,头冠上一颗硕大的南海明珠,此时大长公主雍容华贵,正襟危坐,看到闯入殿中的慕容锦,眼睛深处划过一丝慌乱,可瞬间恢复正常,“无礼竖子,没有人教你规矩吗?”
慕容锦冷冷笑一声,“把人带上来!”
侍卫们将一个老妇人拖了上来,那人血肉模糊,伸出一双手,艰难地发出声音,“大公主!”
大长公主面露怒意,“你们怎敢如此对待本公主的人?”
慕容锦用脚踩在那人伸出的手上,“怎的不敢?你以为你是谁?若不是因为你大长公主的身份,别人不敢动你,你以为你还能在春华宫待下去?”
大长公主冷笑一声,“本宫乃大曜国大长公主,德顺帝的妹妹,东周国的后妃,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本宫的殿里造次?”
慕容锦握紧手中的剑,控制住想要弑亲的欲望,“我乃父皇金口玉言,亲封的摄政公主,统领三军,辅政治国,上斩皇亲国戚,下罚贪官污吏,不知哪一条让本公主动不了你这个亡国废后!”
大长公主气得手指乱颤,“你……你……,孽子!”,说罢,拿出一把不知何时藏在袖中的匕首,向慕容锦刺过来,刀尖还未近身,便被慕容锦手中的剑打落在地,“我亲爱的姑姑,您是如何下得去手?那是你的亲侄儿!虽说您未曾抱过皇弟一下,可我们究竟是血肉相连,他可是封你为尊长,视你为至亲。”
“不是我!休要诬陷我!”大长公主高喊着,头上发冠有些松动,发冠有些凌乱。
慕容锦点头示意一下,铁卫们开始动手搜寻东西,在一个盒子里找到一把婴儿的银锁。
慕容锦眸色变深,看到大长公主的脸上有几分紧张,于是把银锁拿在手里,让人将嬷嬷拉起来,从嬷嬷的身上搜出几封带血的书信,在大长公主面前慢慢打开。
嬷嬷还要挣扎着刚说了一句,“不是!”便被侍卫们堵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