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李氏一闹,便没其他人再出头,安安分分坐着,或者与花家人交谈,他们也好奇如何制作阿胶,更知晓那东西金贵,一般人吃不起。

    有些人心中难免惦记,只不过光用眼睛看出来的门道有限,花家人也不会透露方法。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李氏也感觉让人等得太久了点,庄户人家的确都紧着地里的活计,但小两口都没醒,她做嫂子的也不方便去叫门。

    而且明知花洛和容若跟着熬夜累,她也不忍心去叫醒他们。

    花成东纳闷着,他记得花洛说过容若早上在那个点都会起身去茅房,他观察了好几天,容若都很准时,即便熬夜之后亦是如此,怎么今天迟了那么久?

    如果容若醒来,他们再去叫醒花洛就方便得多。

    真不能总让那些看病的人等着,而且小两口这么半天没起床,会让嘴碎的人说闲话的。

    诚然如他所料,方才离去的妇人走一路说一路,话说得不是一般的难听。

    等待的那些人也不笨,谈天说笑的声音越来越大,只要不乱说花洛,花家人就不能说他们什么。

    梦中的花洛听到嘈杂声,又感觉有点喘不过气,努力睁眼,发觉眼睛生疼还有被眼屎黏住之感。

    她闭着一眼,另一只睁开一条缝,发觉天已经大亮,太阳的红光透过窗户射进房中,感觉头昏脑涨的,花洛闭眼缓了缓,清晰的听到院子里人们的说话声。

    怎么没人叫醒她?

    容若哪儿去了?

    花洛侧着头再次睁开双眼,忽的瞥见床沿,心咯噔一下,她还在梦里?

    抬头又看见蚊帐,低头又发现一只光胳膊压着她心口,花洛惊呆了,然后偏头就看见那张俊脸,距离太近,险些就碰到他的脸。

    她怎么会跑到床上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

    花洛僵着脖子扭头,她好像想起点什么。

    昨晚她起夜,然后回来被绊了一下,她迷迷糊糊的好像是看到了床,然后她有没有被推一下?

    她似乎蹿了一下,随后就到了上面,还看到容若那厮?

    不……不是梦?

    不行,她得快点溜,花洛想把压着的右手从被窝里取出来,她一动就碰到什么,她尴尬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容若那厮竟然果睡!

    没事,没事,身为医生的她什么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