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对于迷糊中做下的糊涂事很苦恼,她几次三番拒绝,而今主动上去,待容若醒来,少不得又要毒舌。
不能给他洗刷自己的机会。
她的手和脚都不自由啊,她懊恼的瞥了容若一眼,那厮早该起身了呀,居然还睡,莫非装的?
他先前之所以邀请她,实则有想法?
不,容若那厮虽然眼瞎,但他是个正常的颜控,看来他没装睡,熬夜久了之后生物钟改变很正常。
花洛想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溜走,咬紧牙关,用左手小心翼翼的拨开他的手臂。
眼看即将得逞,她身子也往床沿方向挪,岂料他嘟囔一声的同时连同她的左手拉进被中,按到不该去的地方。
经由李氏一闹,便没其他人再出头,安安分分坐着,或者与花家人交谈,他们也好奇如何制作阿胶,更知晓那东西金贵,一般人吃不起。
有些人心中难免惦记,只不过光用眼睛看出来的门道有限,花家人也不会透露方法。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李氏也感觉让人等得太久了点,庄户人家的确都紧着地里的活计,但小两口都没醒,她做嫂子的也不方便去叫门。
而且明知花洛和容若跟着熬夜累,她也不忍心去叫醒他们。
花成东纳闷着,他记得花洛说过容若早上在那个点都会起身去茅房,他观察了好几天,容若都很准时,即便熬夜之后亦是如此,怎么今天迟了那么久?
如果容若醒来,他们再去叫醒花洛就方便得多。
真不能总让那些看病的人等着,而且小两口这么半天没起床,会让嘴碎的人说闲话的。
诚然如他所料,方才离去的妇人走一路说一路,话说得不是一般的难听。
等待的那些人也不笨,谈天说笑的声音越来越大,只要不乱说花洛,花家人就不能说他们什么。
梦中的花洛听到嘈杂声,又感觉有点喘不过气,努力睁眼,发觉眼睛生疼还有被眼屎黏住之感。
她闭着一眼,另一只睁开一条缝,发觉天已经大亮,太阳的红光透过窗户射进房中,感觉头昏脑涨的,花洛闭眼缓了缓,清晰的听到院子里人们的说话声。
怎么没人叫醒她?
容若哪儿去了?
花洛侧着头再次睁开双眼,忽的瞥见床沿,心咯噔一下,她还在梦里?
抬头又看见蚊帐,低头又发现一只光胳膊压着她心口,花洛惊呆了,然后偏头就看见那张俊脸,距离太近,险些就碰到他的脸。
她怎么会跑到床上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