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阿稚,把伺候国君与太后的寺人与宫婢招呼了一遍后,淼淼坐在国君边上,一边装模作样地给国君看病,一边不厚道地笑了。
芈枢觉得奇怪,问道:“寡人身边伺候的人也被魔物附体了,县君为何还发笑?”
“有意思,有意思……”
淼淼一脸“癫狂”,“狞笑”着道:“我很久没见过这么猖狂的魔物了,我在这里,居然还敢放肆,这回我非得弄死这家伙不可!”
芈枢被吓到了!
这个小姑娘一直温温柔柔的,说话也是和声和气的,行事做派比那贵女还要像贵女。可现在呢?看这眼里的光芒,看这猖狂的模样……
什么叫很久没见过这么猖狂的魔物?感情这么厉害的玩意在你眼里就是个屁?那寡人算什么?被害得这么惨?你这一副好胜的样子是打算做什么啊?!
芈枢忽然就抑郁呢。
本有个赏心悦目的美人给自己瞧病,多少能缓解点心理上的焦虑。可现在看美人……八成是个母老虎,跟他那母后一样,看着都瘆人。
得,还是敬而远之吧。
想想芈固对她师父以及师兄妹的描述……
打架都是往死里打,浑身是血都不在意,甚至有人被妖魔咬了,直接自断手臂,这等疯子养出来的人八成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这美人,他可消受不起啊!
刚想说,县君你莫激动时,却见拿姑娘拿出一打符,挥手一洒,那些符像有了自我意识般,竟是飞起,自动就帖在了他寝宫各角落。
芈枢刚想再问,这是要做什么?
却见那姑娘起身,纵身飞了出去,拔出自己的剑,绕着寝殿飞了一圈,划出一个大圈后,又拿出一袋子米和盐,对着那个圈撒了一遍,后又帖上了一排符篆,然后便有一道淡蓝色的蓝光亮起。
这下好了,本来还想责问她为什么要毁坏他的寝宫,可现在看到这蓝光,哪怕他不知是什么,也觉这可能是一种保护他的东西。
淼淼回到了寝宫内,躬身作揖道:“君上恕罪,之前是我疏忽了。本以为王宫有龙气镇压,魔物不敢来,哪里晓得这魔物……”
“你,你刚说什么?!”
芈枢震惊,“你,你刚说王宫有龙气镇压??”
淼淼一脸“奇怪”,瞄着芈枢道:“我观楚国王宫上紫气蒸腾,王宫周围龙气漫延,君上您的血脉……”
淼淼故作迟疑,芈枢连忙道:“我的血脉怎么了?!”
“君上恕罪。”
淼淼又行了一礼,“我山门有一门很特殊的学问,叫作观相望气之术。我虽学了个皮毛,可第一次见您时,就觉您血脉特殊。仔细感受后,竟发现有神性,所以我已经纳闷好些日子了。为何魔物能伤害您?按理说不应该的,甚至连这王宫都进不来,怎么会这样呢?”
她指着外面,“我刚刚在外面布下了结界,就是想试探下这魔物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