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整整一周时间,胤祚将田地、店铺一系列琐事处理完,转攻当地的商会。
脑满肠肥的商人坐在一起喝酒打屁,最常去的地方便是青楼。
“您要去?”季勇眼珠子掉地上,比第一次从顾生嘴里得知少年是六阿哥更为惊悚。
胤祚白眼翻上天:“去瞧一瞧商会都有哪几家聚头,又不干什么至于大惊小怪一惊一乍。”
“不是,您误会了。”季勇擦了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商会中的人手里最赚钱的产业就是青楼、赌坊,您一个人前去无异于羊入虎口,这些人私底下玩得肮脏,手更是不干净,别污了您的眼睛。”
“少啰嗦。”胤祚极不耐烦,“不解决商会一统的问题,你以为光有施世纶在背后罩着,你那几间铺面能有多大发展前途,开铺子是为了赢利,商人对百姓的压榨单从收购的粮食价格上窥得一二,做个好人才能长久的活下去。”
季勇瞬间胆寒,他以为六阿哥只为了赚钱,整个季家不过是六阿哥手中随时可以丢弃更换的赚钱工具,从未考虑过好人该怎么做。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不自觉吐露,话一出口惊觉不该这么说,当下脸都白了,季勇吓得肝颤不敢看六阿哥的眼睛。
“屁话真多,回去多读书。”格局小了,解释起来麻烦,干脆让季勇自己悟,胤祚大步流星往前走。
季勇一脑袋浆糊,敲了敲脑门,“难道真是读书少了?”不想了,快步追上去。
俗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当胤祚吃过晚饭溜达到最大的青楼门口,身后季勇苦着一张谁欠他八百两银子的脸。
没等脚迈过门坎,突然从一旁冲出一群船帮的人,凶神恶煞闯了进去,手里拎着家伙,随后传出女子的尖叫,打砸摔的动静,站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楼里跑出好多人。
“六阿哥,快走吧,看样子出大事了再不走怕是要被殃及。”季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脏提到嗓子眼。
胤祚退到拐角安全位置,双手抱臂远远观之:“船帮的人这么横?”
“不止,漕运的人有时候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显然背后的靠山够硬,自然不会卑躬屈膝。”季勇不是当地人所知有限。
“你去报官抓人。”胤祚不肯离开,他到要看看船帮几斤几两,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季勇一脸惊恐:“六阿哥可不能乱开玩笑,官府要来也会等到船帮的人离开之后,抓几个小鱼办了,不敢动真格的。”眼下的情况他曾见过几回,不希望六阿哥冒险。
“我是主子你是主子?”何时用季勇来教他做事,胤祚脸一寒。
季勇无法,看了六阿哥一眼,铁了心不听劝,只好去报官。
胤祚细心观察,能跑的一早就跑没了影,船帮的人一个没出来,进去到底堵得是谁?
“不行,干等着看不到好戏。”胤祚作死的进了青楼。
一路避开满地狼藉上了二楼,找了个极佳的窥探角度,边看边听唯一大开着门的雅间内多人对峙。
坐在桌前的四人衣冠楚楚,站着的船帮人一脸横肉,船帮的老大还没到,只管动手的人做不了主。
报官的季勇衙门都没进去就被轰出来,在衙门外大喊大叫是必会挨一顿板子,完不成六阿哥交待下来的差事一样不会好过,急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