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今日罚跪了姐姐,说她是不祥之人,是扫把星,还是她不配做母亲的嫡女……”木心边说,边观察父亲的神色。
果不其然,父亲被气得满脸通红,怒火万丈。
“她果真这般说?”凤太师想再次求证,要凤木心老实回话。
“父亲可以问下人们,也可以问问老管家,大哥也在,母亲她,她……”凤木心不想再往下说,禁不住顿了一下。
凤太师啪地一声打落了茶盏,正好秦氏走了进来。
凤木心赶紧行礼,慌忙告退。
秦氏走到一旁的椅子旁,坐下,满脸的冷漠冰肌。
“你到底想怎么样?”凤太师绷着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这话,应该是妾身问老爷,老爷想如何?”秦氏不怒不喜,淡淡开口。
“她母亲已经死了,你为何不信?”
“一个冒着生死生下凤髓,甘心做了三年奶娘的人,死了?谁信!老爷觉得妾身该信以为真?”
“你,你,不可理喻!”凤太师气得站了起来。
“不可理喻的是老爷,老爷又何必自欺欺人。”秦氏依旧坐着,不看他,却一直端着茶盏,轻轻吹动里面的茶。
“她就是凤府的嫡女。”凤太师恼羞成怒,不再顾及秦氏的脸面。
“呵,老爷终于说了实话,原来她真是你和那小贱婢所生。”秦氏一脸讽刺地瞅着他,满是不屑。
“闭嘴,她不是贱婢。”凤太师不准许旁人侮辱她,哪怕是他的原配妻儿。
“她就是,就算死了,也是!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见不得世面!”秦氏激动起来,面色狰狞不堪。
凤太师气得浑身发抖,啪地一声,直直地打在了秦氏的脸颊上。
“呵,你终于还是因为她动手了。”秦氏冷笑起来,眸光闪烁着晶莹,似藏匿了多年的委屈一涌而出。
凤太师瞪着猩红的眸子看着她,定了许久,久到身子麻木,站立不稳。
看来,他要老了,护不了离儿了。
太后她老人家欲将离儿许配给战王爷,若是她知道了,会同意离儿嫁给那么一个杀人狂魔?
当初,皇上赐下安王和离儿的亲事,她不曾点头,也不曾摇头,他不是没问过,至今他仍记忆犹新:离儿的亲事,顺其自然好了,兴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秦氏冷漠地瞅他,亦不擦脸上的泪痕,就这么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