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秦氏,让凤太师很烦,“凤府多年的基业,它不能毁在我手上。”他悻悻地说着,又似苦苦地哀求。
秦氏眉眼微敛,默不作声。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却不知凤木泽已经在外面站了许久,许久。
他悄然离去,正如他悄然而来。
凤木泽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走到木离的院落,瞅了一眼,他又转身离开。
他确实不知怎么开口,更不知如何面对母亲和妹妹。
他慢慢退下手腕上的念珠,放在手里转动起来,他心烦意乱,需要东西安定心神。
这是他刚出生时,祖母在寺庙求得,差人送了回来。
每当他心情烦躁之事,他都会放在掌心,拨动珠子。
只有那淡淡的檀木香,能让他心思平静,回归自然。
“离珠子,大少爷刚才来了,却未进院。”刘语嫣如实道。
木离瞅了瞅她,默不作声。
不过,语嫣姑娘手背上被树枝刮伤的痕迹,却让她有些愧疚。
若不是当时不见了她的踪影,想来也不会被刮伤。
可惜了这双弹琴作画的纤纤玉手。
刘语嫣看着木离,心里有些着急,离主子回来便跪着院子里,她不是不心疼,可再瞧秦氏的态度,她便觉得离主子还不如男儿身。
和木离相处越久,她便越不忍心,慢慢开始希望主子莫要再找她。
她心里一直埋在一颗炸雷,主子就是个不确定因素,那是隐隐的忧患,就算未雨绸缪,她也只能是一筹莫展。
“以后大哥来,随他好了,他愿意进来就进,若是不愿意,也无谓。”木离苦笑一声,提不上一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