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睨她一眼:“你想得倒美。一次六千两,以后哪户人家养得起你。”

    “二哥哥~~”

    咿呀,宁汐实打实的打了个寒颤,皮肤上的小疙瘩都集体冒出来了。

    她发誓,这娇嗲嗲的一声绝不是她喊的。

    二人回首望去,只见三姑娘宁妙不知何时站在了月洞门门口。

    宁妙见望过来的青年,呼吸一瞬间凝住了。

    她只见过萧然坐轮椅的样子,没想到他站起来的形象如此挺拔,给人安全感,身形如飒飒的竹节,眉目似皑皑的清雪。

    天呐,这人要不是她的堂兄,她都要爱上他了。

    宁妙想到那阔绰的六千两,对此人的印象早已颠覆。

    她扭着身子蹀躞小步入内,盈盈福身,眼睫频眨:“二哥哥,以前是小妹年幼无知,多有得罪,这厢给你赔礼了。以后人家天天来伺候你好不好呀。”

    宁汐鼓腮。

    瞧瞧人家这觉悟,一上来就道歉,不像她,耍了几次小心眼没点到正题上,还做了个似是而非的怪梦。

    声音比她甜,娇也比她撒得好。

    不妙,宁汐腾升起一种被争宠的危机感。

    萧然眉头一皱,正想说什么,肩膀突然靠上一具软乎乎的身子,宁汐哎哟一声:“二哥,我脚扭到了,我们进屋坐坐,煮酒下棋吧。”

    “扭到了?”萧然到她面前微蹲,拍拍肩:“上来。”

    “可以吗。”

    宁汐睁亮眼睛,轻手轻脚的攀上去。

    男人一直身,她飘然离地,宁汐雀跃的轻轻绕上他的脖子:“走慢一些。”

    “嗯。”

    萧然面色泛红,心里隐隐激动。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说,泰平驮着小姑娘爬树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至今。她给了他一个,治好腿的理由。

    “喂喂,你们走了我怎么办呀。”

    萧然居然看都不回头看她一眼,对了,他八成是同情弱者。

    宁妙心上一计,肩膀高耸,厚积薄发,打了个巨响的喷嚏:“阿嚏。二哥哥~人家得了风寒,好难受,浑身好热,想去你屋里躺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