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宁妙咳嗽连连:“二哥哥,你至少给我几百两银子看病抓药啊。”

    萧然步伐一顿,扭头望去。

    见男子终于回首关注她,宁妙眼睛发亮:“二哥哥。”

    “泰平,三小姐咳得这么厉害,有可能是肺痨,去王医正那找些防治的药,把三小姐走过的地方打扫干净,别被传染了。”

    宁妙眼前一黑,昏昏欲倒。

    “还有,告诉三小姐,二哥哥这三个字,不是谁都能叫的。”

    萧然嘱咐完毕,往上搂一搂背上挂着的温软小姑娘,径自屋中走去。

    “三小姐,请。”

    泰平客客气气下逐客令。

    “你干什么呀死奴才,我要去找二哥哥谈心喝酒,你别拦着我。”

    泰平撵着人出去,一面提醒道:“主子说了,您不能唤他为二哥哥,还请三小姐配合。”

    “凭什么。”宁妙不住的后退,靠到一个水池边。

    泰平一本正经道:“在我听来,您跟主子不熟,这个称呼不合适,做作且虚伪。主子那边我就不清楚了,总之还望三小姐改正,不然”

    “你想怎么样,”宁妙望向身后的冰池,打了个哆嗦:“你敢把我推下去,我要真得了风寒不治而亡,你也得偿命。”

    泰平微笑:“风寒不一定好得了,脱臼是不会死人的。”

    “什、什么,啊——”

    脆裂声一响,宁妙的胳膊又成挂饰了。

    天寒地冻,冷月残星。

    永宁伯府的后院小柴门微敞着,一辆运泔水的板车停在门口,倒泔水桶的大爷行动不利索,门房习以为常,躲在小屋里打盹儿,让倒泔水桶的夫妇事完后,记得叫醒他。

    不一会,一抹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窈窕身影披着玫红色斗篷,悄然到了此处。

    倒泔水的老汉见到人来,眼底一亮:“鸾儿。”

    宁鸾犯呕的掩鼻,绕着大汉躲远:“该干嘛干嘛去,别让人发现了。”

    “诶。”

    见了女子一面,老汉心满意足,继续按部就班的挑泔水桶,时不时闹出点动静,为娘俩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