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长孙冲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嘴里不断咋呼着,很奇怪的是叫唤声虽尖锐,但声响并不大,李恪回过神来,见长孙冲蹲在地上,满脸痛苦的叫唤着,也不知是怎么了,赶紧也蹲下来,扶着长孙冲的肩膀,想使力扶他起来。
长孙冲直接就瘫软在地上,扶着肚子,不停的呻吟着,牙关紧闭,脸色潮红,身子还时不时的哆嗦几下,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也是冒了出来,一时间李恪也分不清真假,赶紧让守卫搀扶起长孙冲,此事就要成功,无论如何也要让长孙冲看到宁文跟长乐在一起,李恪狠下心来,也不顾长孙冲的呻吟,让守卫扶着就要迈过前院的门廊。
长孙冲虚着眼,眼见就要进到前厅,心下更是怀疑李恪的动机,一定有阴谋,长孙家的纯正血统此刻提醒着他,于是长孙冲咬紧牙关,使劲儿往地上一栽,心想反正有人扶着,怎么也不会伤着自己。
守卫手里一紧,见长孙冲的头一甩一甩的,以为他不行了,赶紧停下脚步,将长孙冲放在地上,使劲儿的掐着人中,可怜的长孙冲同学,强忍着鼻子下传来的剧痛,紧闭着双眼,继续装死。
“蜀王,这位,这位只怕不行了,咱的赶紧抬出去啊!”
要是在公主府邸中死个人,特别是来路不明的男人,守卫就是失职,所以这守卫很是慌张。
“什么?”
李恪闻言停下脚步,恶狠狠的看着长孙冲,这会儿的长孙冲已经是脸色苍白,浑身大汗,前襟已经是被汗水给打湿了,再加上人中已经被守卫给掐出了血,一时间还真的分辨不出是死是活。
李恪也是慌了,此人可是长孙无忌的儿子,这该如何是好,李恪脑子里乱乱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殿下,不如先抬到医馆,让医生诊治一番,说不定还能有救!”
守卫也是忙于推脱责任,反正出了这个门,是死是活也不关自个儿的事儿了。
李恪一听,赶紧让侍卫们抬着出去,也顾不得对付宁文了,救人要紧,再说得罪了长孙无忌,只怕是这辈子也没希望了。
“太医馆,找孙神医!”
李恪狠狠的看了长乐的内院一眼,心下懊恼不已,甩了甩衣袖,气急败坏的喝道。
不光是守卫们松了一口气,连装死的长孙冲也松了口气,虚着眼,瞧见自己出了长乐的大门,心下也是戚戚,打定主意,以后还是离这位蜀王远远的,千万别沾上,鬼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此事还的告诉爹爹,只有爹爹才能搞明白。长孙冲浮想联翩,感觉装死也不是个轻松活儿,于是渐渐的累了,困了,不知不觉的尽然在守卫的搀扶下睡着了。
李恪前脚进门,后脚盛廉就按耐不住,站起身来,四下盘查,打算趁着守卫不注意,从东面翻进去,再想办法给李恪报信,于是回身到茶摊子,吩咐手下,打算先在公主府外搞点事儿,将这茶摊子给掀了,造点声势出来,吸引守卫的注意,自己则找机会翻身进去,可怜茶摊老板还担心这位杀神会不会找公主的麻烦,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摊子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就在盛廉安排完毕,就要动手之际,却被手下告知,蜀王出来了。
盛廉回头一看,还真是李恪,不对,刚才哪位俊朗男子此刻为何被搀扶出来,看模样似乎昏迷不醒,难道在里面干上了,啊,殿下,盛廉一惊,却发现李恪好好的跟在后面,只是脸色非常难看,看样子应该是完事儿了,盛廉放心了,想不到这事儿还能成,于是盛廉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跟不认识一般,跟在李恪身后,约莫走出一百步之后才慢慢的跟了上去,在李恪身后低声问道:
“殿下,事情成了?”
李恪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挥挥衣袖,恶言道:
“滚,回去再说!”
盛廉心头咯噔一下,难道事情有变,也不敢再跟着便回身招呼手下,先回到大宅等着,看待会儿殿下怎么说。
茶摊老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见盛廉他们走远了,这才赶紧收拾茶碗,被盛廉他们一惊,茶摊老板也无心再做生意,草草收拾一番,便回去了。
“居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