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这不是一时没忍住。”曹雨见他恼羞成怒,缩了缩脖子,将茶杯放下,伸手用衣袖帮他擦拭。
江风略带几分嫌弃地甩开他的手,改用自己的衣袖擦脸。
曹雨见状,继续道,“我是没想到为欢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是稀奇。”
“怎么了?可是谁规定了我不能说这些话了?”为欢听他在江风跟前说自己的不是,怎么肯善罢甘休,于是揪出方才的事道,“我可不像你,出去一趟白捡了个娃娃,还被叫了声爹,不过见你对待的孩子的样子,当真有几分风范。”
江风听出是为欢在调侃他,想着正好报了方才那茶水的仇,便顺着为欢的话问道,“你出去捡了个娃娃?怎么?什么时候在外面有了私生子?不带回来让我见见?”
“不是,就是……”他急忙要解释。
只是不等曹雨说完,为欢便接过话茬,“对啊对啊,抱在手上还不肯撒手呢,若不是我提醒,估摸着就是准备带回来的。”
“这样啊,那下次有空带我见见,好歹我也是叔叔,该给的见面礼我是不会少的!”
曹雨本就说不过他们,如今这两张嘴一唱一和,他更是说不过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还是先逃命要紧。
小跑到大门口,遇见了回府的夏淮,夏淮叫住他,“曹雨,不留下来吃午饭吗?”
曹雨哪里敢留下来和两个祖宗一张桌子吃饭,急忙拒绝,“谢谢夏伯父,我今天还有些事,改日再来拜访伯父。”
夏淮欲言又止,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摇摇头,便进了院子。
简单吃过午饭后,江风便去了夏淮的书房。
他必须将今日的事情都告诉夏伯父,这样也好有防备,免得被一些有心人抓了把柄生事。
“风儿,这么着急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同我说?”
“夏伯父,我们今天有一些新的发现。是关于赵厚的。”
“哦?”夏淮闻言,饶有兴致,“说来听听。”
江风便将那些事情,还有自己的猜想一一说与他听。
“那场对弈不过是个开始,以赵厚沉不住气的性格,想必他们近日一定会有所行动。只是,我们暂时还无从得知,得先调查他们背后的真正的目的。”
今日,本来是有机会找到吴事明与赵厚进入的房间,只是没想到是在曹雨那儿掉了链子,不过好在没有被发现,其他的,也只能等着下一次机会了。
“此事,绝不是针对我们这般简单。”夏淮出入朝堂多年,心里对这些事情还是有一定敏感。
江风心中已经对他的话有些了然,只是依旧疑惑着问,“夏伯父,您的意思是……”
“南方土著人一直是皇上的心病,困扰了他多年。怎的如今吴太尉刚一出手,这多年的心病就变成了软柿子,一捏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