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就睁到了现在。
淮岩所能体现的父亲之爱,在观念里都是给钱,他留下一张银.行.卡,确认过淮轻身体无误后非常潇洒的走了,独留赵学川将那份该有的关心发挥尽致,勉强让淮轻那颗频率不齐阵阵绞痛的心,恢复了片刻正常。
可是,他依旧失落。
双手撑着软棉花般的身体,淮轻吃力的坐起身靠在床头,拿过柜子上仇展遗落的香烟,叼一支在嘴角。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有可能憔悴的像个死人。
喉咙处干涩发痒,还有些疼,仿佛被强迫吞下过刀片一般铁锈味充斥口腔。
饥肠辘辘的感觉夹杂胃部的疼痛,两者结合,身体无遮无拦地在向淮轻表明不满。
而此时,淮轻奇异的敏锐感使他蓦地望向病房大门。
仇展轻手轻脚刚走进来,便对上了一双赤红的眸子。
两人隔空相望,仇展下颚胡茬冒头,双眼浑浊迷离没有光彩,淮轻萎靡不振无精打采,额头发青叼着烟竟有种‘落魄美男’的既视感。
“你......”仇展先开口,他震惊淮轻现下的状态,惊到说话结巴:“怎、怎么还抽烟!谁给你的?!”
淮轻充耳不闻,点着,贪婪地吸食一口:“你。”
“艹......”仇展摸兜。
安静的病房有了人气,淮轻眯眼,软着身子冲仇展伸开双臂,近乎撒娇的说道:“这么晚才来?”
“啊,审案子。”仇展把手里两只塑料袋扔一边,抬头看表:“五点多马上要六点,天他妈都要亮了,不睡觉你玩儿命呢?”
尼古丁刺激味蕾,带了些许苦涩。
淮轻享受这种味道,舍不得抽太快:“等你。”
“我要是不来呢?”仇展锁好门,再也抵不住困意,干脆整个人在拥抱淮轻的同时,将重量压在淮轻身上。
闷哼一声,淮轻见到仇展的同时,心中孤单没落的阴霾早已挥散。他揣摩自己睡不着的原因,或许,只是醒来时没见到仇展的缘故。
能让人牵肠挂肚甚至情绪上受到影响,除了情感之外,没有在合适的理由。
单人病床容纳两个大男人,仇展哼哼唧唧,将脸埋进淮轻脖颈间,悠然长叹道:“案子破了。”
“嗯?”淮轻微愣,明显错愕。
难不成他睡了个寂寞?一觉醒来直接开始‘今日份快乐’。
“现在开始,我有半个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