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不是她家吗,她滚什么?
该滚的应该是那个不速之客才对。
初薏深吸一口气,转身,当作没看到沈嘉淮般拿出钥匙开门。
却在门被拉开那一刻,被人反手压回去。
这回初薏终于恼了:“你干什么啊?”
“能聊一下吗?”
沈嘉淮一错身,拦住她的去路。
初薏越听他语气里的无奈,恼意就越重。
“不能。”她撇过头去看门把手,语气生硬,“你让开,我想回家。”
面前的男人跟个雕塑似的,还是一动不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
僵持片刻,初薏终于无可奈何,仰头瞪他。
“你在生我气,对不对。”
他轻叹口气,虽是疑问句,他却说的很笃定。
“……”
初薏哽了一下,气笑了。
连日来的憋屈涌上心尖,跟涨潮似的,怎么压都压不住。
“我哪敢生您的气?您是我的老师,我很尊师重教的。”初薏板着脸道,“所以您可以让开了吗?”
楼道的应急灯暗了,周围没有光,黑暗中,她只能勉强看清沈嘉淮的眼睛在哪里。
“是不是因为我去首都那次?”他默了默,开口时声音有点沙。
初薏没说话。
“还是因为这几个月——”
“沈嘉淮,真的够了。”
初薏往后退一步,脚步声很轻,却还是惊醒了楼道里的应急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