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视线好像无论如何都无法从那块桃花血的方向移开。
祁飞的眼皮子猛得一跳。
夏正行对于她的重要程度...好像已经脱轨了。
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噩梦对祁飞来说就是一场漫长而走不去的黄昏,每一次她梦到这些都能胆战心惊一整个晚上,直到太阳照进来的时候恐惧和忧虑才能熄灭。
但现在,只是因为她的手被夏正行握着,心中的海水竟然就这么退了潮,另外一股带着些狂热的日光燃烧起来。
像是盛夏。
夏正行就像是....夏天。
带着一股清冽的甜味。
眼前好像已经有了这个季节最好的模样,这种陌生的情感让祁飞感到害怕,又感到燥热。
血液沸腾,血液又温暖。
月光照进来,照在祁飞身上,恶犬最容易在这个季节失去理智。
耳旁响起蝉声。
脱轨。
一切都脱轨。
祁飞便好像也如同失去了捆缚一般,顺从着内心弯下腰,凑近夏正行。
她做了一件今天白天一直想做的事——
祁飞凑向夏正行脖子上那一块血迹,像一条恶犬一样,她先是舔了一口,而后用牙齿咬出了夏正行的后脖子。
清冽的甜味袭来,祁飞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立马坐直身,僵硬在夜色中。
心跳声被拉伸到最大。
安静凝固了几秒后,祁飞的肩却又慢慢地、慢慢地沉下去。
她放弃了挣扎,用自己滚烫的唇重新盖在了夏正行后脖子的桃花血迹上。
这一次她没有再抽身,任由心跳声放大,依旧吻着那块温热。
虔诚得就像一个教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