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刘艳萍的观察,这个班级里似乎分成了三种阶层的三种学生。
第一阶层是金字塔顶尖的那一小批人,他们其中有人的家庭算是云县里比较好的那一种,成绩不用太好,各方面都不怎么突出,标准是未定的,却掌握着一种无形的话语权。
第二阶层属于成绩拔尖的那一撮和常年混迹在后排的几个不良少年,他们习惯于附和第一阶层的那一小批人,并且似乎从未有过异议和分歧。
而第三阶层总是一些不起眼的学生,相貌平平,成绩平平,家境平平,甚至穷困,性格也像被磨平了棱角的鹅卵石。
他们往往是班级里透明人一般的存在,可能会受些歧视和欺负,刘艳萍认定那时学生间的小打小闹,并不出手干预。
他们不像其他两个阶层的人那么团结,是最像散沙的一群人。
他们自顾不暇,已习惯于冷眼旁观。
每个学生看着都好像很好管,实际上却很难真的去管。
没有一个能听老师话的学生。
刘艳萍怕惹麻烦上身,所以大多数时候都对班里的情况睁一只眼闭只眼,除了学习,尽量什么也不管。
高三的紧要关头,学生的东西却丢了。
刘艳萍想起明天要处理的事就觉得烦躁,钢笔触在纸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台灯下,飞蛾从纱窗外潜入进来,三番五次地扑向灯泡。
刘艳萍又想起之前这个班级里折腾出的那些幺蛾子事,又觉得眼下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情况也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了。
没有老师被辞退,也没有学生跳楼去世。
对于刘艳萍而言,只要熬过高考这个节骨点,就是天下太平了。
所以第二天早上,刘艳萍为了省事,选择了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去解决香水失窃之事。
最后学生的香水也找了回来,也算是圆满。
其中转校生陈宴,在刘艳萍的意料之中,被班级里的大部分人针对了。
她的反应却出乎刘艳萍的意料。
所以刘艳萍选择在事情解决之后,将陈宴带到办公室来谈话,一是为了安抚她,别让她觉得自己被孤立;二是为了敲打她,让她看清班级里的金字塔结构,不要出岔子。
结果刘艳萍职业生涯受了挫折,她们师生二人什么也没谈出来。
最后铃响了,陈宴找到理由就要回教室去。
她走出去后,虽然也不忘礼貌地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