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旸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然后就对上盛寒眠的视线了,宁旸睡的不太清醒,又揉了好几下眼,才确定他头顶上方确实是盛寒眠,他是什么时候钻到盛寒眠这里来的?
盛寒眠也像是被那只大公鸡给吵醒了,皱了下眉头,然后也认出来宁旸,他眼神不太耐烦了,冷冷的看着他,宁旸这会儿终于是清醒了,他连忙爬起来,这一看才发现他睡在盛寒眠的旁边,而且还是在衣柜的这边,盛寒眠睡在中间了。
他是怎么越过盛寒眠睡在这里的?是认床了吗?
宁旸抱着被子茫然了一会儿,想问问是不是盛寒眠把他移过来的,但盛寒眠又闭上眼睛了,现在确实太早了,屋里的光线还是暗的,他们的窗帘没有打开,所以只有周扒皮知道第一缕光线照耀过来了。
看盛寒眠又睡了,而齐悦则团成一个虾米装,企图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以隔绝外面那只勤奋的大公鸡。
宁旸打了个哈欠,也倒了下来,这次团着自己的被子往衣柜边上靠了靠,他的位置非常小,不靠着衣柜就要靠着盛寒眠了,这点儿距离让他自己明白,他这是自己爬过来的,因为只扯了被子过来,他的褥子还在那边铺着呢。宁旸握着衣柜上面的圆环把手重新睡了。这个把手的位置正适合握着,宁旸睡觉前就喜欢握着这个。
那只大公鸡尽职尽责的叫了一会儿后,看没有任何人起来,于是也就不了了之了。
宁旸再次醒来,是盛寒眠的手机响了,是闹钟,六点半了,盛寒眠每天要起来晨练,齐悦看他坐起来含糊的道:“大哥,你再睡会呗,起那么早干什么啊?”
盛寒眠拿过手机来关上闹钟:“你们再睡会吧,我出去跑步。”
他看了一眼宁旸,宁旸贴在衣柜睡,手里握着那个圆环把手,盛寒眠无声的磨了下牙,这个家伙是非要握着点儿东西才能睡。
他下了炕,旁边宁旸一下子有了位置,就翻了个身,翻到他的床铺上,一条腿又踢出被子来,是夹着被子睡,盛寒眠看着他这睡姿眼神暗了暗,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这么大的青年都这姿势睡觉,简直毫无形象可言。
盛寒眠进了洗手间,里面传来流水声,躺在炕上的两个人终于渐渐的都清醒了,齐悦看着宁旸:“宁旸,你怎么跑哪儿睡去了?是我把你踢过去的?”
宁旸摇了下头:“不是,可能是我自己爬过来的。我认床了。”
齐悦搓了下眼睛笑:“不靠着衣柜你睡不着是吧。”
宁旸也笑:“可能是。”他坐起身来,从衣柜里往外找衣服:“我昨天晚上梦见我的抽屉被人拉开了,我的百万财富不翼而飞,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齐悦哈哈笑,也坐起来:“老盛抢了你的位置、抢了你的衣柜,哈哈……”
他们两个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也起来了。盛寒眠洗刷出来后,宁旸在洗手间里换好衣服后,口里含着牙刷,端着杯子含糊的道:“齐哥,你洗吧,我去院子里看看我的马。”
齐悦知道他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是去看马,于是嗯了声:“好!”
宁旸含着牙刷从小院子绕到大院子里,那匹马已经醒了,正在马厩里拱了下草料,宁旸把水杯放在轱辘井傍边,先压上来一桶水,给自己水杯倒满了,剩下的提着去喂马。
他刷牙的过程中就摸着马的脑门,一边摸一边刷,等马喝完水,他牙还没刷完。
他蹲在下水道里把牙刷出来,顺便就这从井中提上来的水洗了把脸,这井水有没有美容的效果不知道,但是这洗完后彻底的精神了。
邱叔也醒了,也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看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笑:“宁旸,再过一个月,这水就暖和了。井水冬暖夏凉。”
宁旸笑了声:“邱叔,你说我们这个井水
冬天不会冻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