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躲我呢?”这日也是,江宿雨便早早歇着了,刚好被陆沂抓包。

    “没有,不舒服。”江宿雨翻了个身,含笑看着他。

    “还不舒服?”陆沂不疑有他,却有些担心,“让我看看。”

    江宿雨吓得抓紧自己的衣服坐起,脸顿时红透了:“你……你胡说什么呢,不……不知羞耻!”

    陆沂顿时脸就黑了:“这也要羞耻,那我得去当和尚!”

    “我有多难受,你还不清楚吗?”江宿雨迅速说完,便裹紧了被子,倒头就睡,“我困了,不许吵我!”

    陆沂见他实在不愿,也就不再逼他,想来大概是真的还疼吧!

    江宿雨每到就寝时便推脱身上还疼,次数多了陆沂也认为是自己对他太粗暴了,想着往后要轻些,被晾了七八日后,他便也不肯再信了,怎么可能会疼成这样?

    这一日暮色将落,江宿雨浴后步出屏风,发尾还带着微湿,虫鸣透过绿窗纱声声入耳,几只萤火在芭蕉丛里忽闪光亮,陆沂晚饭后便不知跑去了哪里,趁他不在,便坐在窗前又抄了一回书,神色安然,悠闲自在!

    忽而听见有人推门而入,江宿雨忙收了笔,望向门口,暗想现在去躺下还来得及吗?

    那自然是来不及的,陆沂耳朵尖得很,又走得快,只怕还没躺好他就看见了。所以江宿雨便从容将纸笔收好,在陆沂进来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了揉眼睛,起身去睡觉。

    陆沂将手中的水晶碗放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放下床帐,满脸困意道:“你回来了,我困,先睡了。”

    陆沂又重新端起那沁凉的水晶碗,又将帐帘挽起,道:“刚刚不是还吵着热,把这吃了,冰都融了,放心吃,不凉肚子。”

    江宿雨立刻就醒了,端过他手中那水晶碗,里面装着小半碗酥山,雪白清凉,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来你去给我弄这个了啊,大半天不见人!”

    陆沂嘴角弯了弯,笑道:“快些吃吧。”

    江宿雨尝了一口,清凉爽口,甜丝丝的,边吃边道:“你不要这样对我,要是被你惯出一身臭毛病,我爹肯定要罚我了!”

    陆沂却只当他在说笑:“一碗吃食就惯着了,我要是连这都不给你,你爹该说我苛待你了!”

    “没跟你说笑,认真的。”江宿雨皱眉,神色有些严肃,他下午是说了一声热,谁曾想陆沂还真当回事了,再这样下去,真要给他惯出许多毛病来了!

    陆沂挑眉道:“我也是认真的,若觉得热,城外三十里有座山谷,正是纳凉的好地方,不少人都爱往那儿跑,正好我们也有座宅子在那儿,是我的私产,过去住几日?”

    “我才不跟你去!”江宿雨一把推开他,还来劲儿了,自顾自去重新漱了口。

    待他回来,陆沂便将他拉进怀里,一手探进了衣襟,在他耳边意有所指道:“我都这么惯着你了,你何时也惯我一回,嗯?”

    江宿雨猛然瞪大眼睛,把那双不断作乱的手往外推了推,没推动,特别不好意思道:“我还有点儿疼。”

    “这理由还用呢?”陆沂亲了亲他的耳朵,又低头在他已经露出来的肩头吮吻,“我问过了,你早好了,我也没对你太狠。”

    “什么!!”江宿雨仿佛被雷劈了,顿时慌了,“这种事你也去问人,你怎么好意思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