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水流拍打在他的脸上,将他从半昏半醒之间直接拉回了地狱里。他像一支枯萎的花朵,也像一只离巢的幼兽,他昏昏默默地蜷缩在地上,眼睫轻颤着渐渐回神,然后便瞧见了自己大腿内侧歪七扭八的两个“正”字,令他几欲作呕。

    有人抱起了他,松田阵平斜斜地看向那人的面孔,依稀是最初侵占他嘴巴的人。

    “松田君有想过这里为什么有镜子吗?”男人将无力的松田阵平压在镜面上,凑到耳边恶意满满地笑着。

    冰凉的镜面紧紧贴着胸膛,把几不可见的汗毛都炸得颤颤巍巍,熟红的乳粒仿佛一碰便要渗出血来,此时更是被压得歪歪斜斜,被刺激得愈加软韧,但他还来不及适应这样的触感,先是被一阵乱插,虽没有命中目标,却也顶得他会阴胀涩难堪,而后男人便轻叩城门,令他忐忑不安地瑟缩了一下,旋即一根又粗又长的性器,像是烧火棍一般直挺挺地碾过充血的甬道,再次将淫靡的肉体唤醒至饥渴又欢愉,痛苦且崩溃的境地之中。

    “松田君真是个尤物啊,到现在也可以这么紧。”男人将那个红肿破碎的穴口撑开,与它严丝合缝地嵌合到一起,把里面的混浊体液一点点地挤出来,然后在讶异的口吻中迅速找到了自己的节奏,开始莽足劲儿地操弄起来。

    微微抬头的欲望被撞击在镜子上,但因为射了太多次,已然肿胀着无法再完全勃起,只能可怜地吐着稀薄的前列腺液,但被粗暴对待的后穴却依旧连绵不断地为他输送着过量的疼痛与快感。他忍不住哽咽着将手抵在镜面,鲜血淋漓的十指无望地抓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惊悚的血痕。

    “这是一面单面镜……”仿佛是魔鬼的呓语,男人扼住他的后颈,逼迫他正脸看向镜子,温热的呼吸触及冰冷的镜面立刻雾化成一片朦胧的水珠,但仍然可以窥见言语的真实不虚,“松田君,你猜这后面……是谁在看着你?”

    凫青色的瞳孔骤然紧缩,他几乎不能自控地挣动起来,连被过分使用、插得松软的甬道都在这一刻收紧至极限,这让男人惊喜地又往深处顶了顶,而后用旁人难以企及的速度抽插耸动着,细密粘稠的水声总是在响起时便被激烈地打散,把钉在镜面的人撞得起起伏伏,不断地挤挤挨挨着将白皙的肌肤摩擦得通红。

    在一阵异样的搏动中,男人泄在了又一次被高潮折磨得痉挛的甬道之中,但他并没有轻易放过这个虚弱坠下的身体,而是就着这样的姿势将人挪得稍稍远离镜子一同坐下,抬手把那双无力的长腿勾在自己的臂弯里,把松田阵平的后穴处的惨状近乎羞耻地倒映在镜中。

    “他一定也会感慨,松田君竟能这般艳丽,这般淫荡……”

    大腿内侧被擦得一片绯红,上面杂乱地排列着一个个青青紫紫的指印和几个微微渗着血丝的咬痕,斑驳的精斑已然因为漫长的情事而逐渐变色,却与肠液、血液交织着把整个下身都濡湿着染出一片更类油光的狼藉。本不该用于逞欲的小穴已经红肿到不忍直视,细密的褶皱被胀得几乎瞧不出了,反而鼓鼓囊囊地凸起一圈,还承载着皲裂破碎的血痕,内里的软肉更是被翻了出来,凄凄惨惨地垂坠着。

    小穴中显然已经塞满了精水,无法抑制地从胀满的穴口生生溢了出来,白色的浊液染在艳红翕动的小口上,如同在草莓挞上涂抹了一圈甜腻的奶油,展现出一片活色生香的绮丽景致。但身后之人却是极为恶劣地摸上他的小腹重重地按压着,迫使肠道内滞留的体液奔流而下,滴滴答答地坠在地上汇成一片水泊,给予他一种近乎排泄的羞辱。

    男人引导着他看向镜中的自己,这样荒谬情色的景象仿佛一下子折断了他的脊骨,令他生出了几分不合时宜的软弱,呜咽着小声哭出来。

    男人抛下松田阵平,走开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又走回他的身边蹲下,在那两个漆黑的“正”字边上又添了一个“一”,然后狎昵地摸了摸他自虐般咬得血迹斑斑的唇,笑着道:“松田君还是该有始有终,把这个字也补全才是,加油哦!”

    松田阵平抿着唇看向这个人,波光粼粼的桃花眼落下眼泪的时候十分凄婉,但他却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咬住了那只作怪的手,直将男人咬出血来,被一脚踹在胃上才松了口。

    被踹得狠了,松田阵平剧烈地干呕着,空乏的胃囊几乎什么都吐不出来,他痛得蜷成了一只虾米,下意识地想要保护自己脆弱的脏器。

    “松田君果然还是坏掉才好看啊。”男人愤怒地扯着他的腿将他拖进人群里,然后指使着其中一人直接将他压在地上,从他背后猛然楔进去。穴肉热情且贪婪地绞紧了,期期艾艾地吞吐着粗长的阴茎,全然不顾再次撕开的道道伤口,他尚来不及痛叫,却见那人不知按了何处,使那面巨大的镜子缓缓升了上去。

    那后头被炽白的灯光映照着,连带着这一头也被打亮了许多。他的眼睛不自觉地追逐着光亮,便瞧见灯光下端坐着一个人,从他的角度看,那道人影仿佛是神明一般,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

    神明淡漠地扫过他的身体,冷眼看着他被贯穿、被侵犯,却好似丝毫不在意,反而缓缓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惨白的冰冷的地面,惨白的滚烫的人,还有蕴藏着深重石楠花香的淫靡空气,和施暴者们放肆羞辱的谑笑,松田阵平好像变成了一个绵软可欺的玩偶,迟眉顿眼的仿佛丢了魂灵。

    他睁大了眼望着神明,终于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及那个光辉中的人,然后无声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hagi!”

    原来,原来他一直……

    萩原研二回到日本已经是第六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