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着白衣,袖口镶了一圈红,身长玉立,气度不凡。
他落地后立刻转身,冲那个相同装扮的少女伸出手,低声哄:“别怕,我会接住你。”
少女摇头,向他示意退开,双手一撑,稳稳落地,姿势漂亮。
“郎君小瞧我了。”宋云锦得意地挑眉。
箫澈无奈,将落在她肩头的花瓣拂去。
遥遥望去,清冷月光下,男俊女悄,好一对璧人。
呸!什么狗屁璧人!
老侯爷气得发抖,他说怎么到处找不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原是被男子骗走了。
那臭小子竟然还敢触碰皇女,月黑风高,男未婚女未嫁,成何体统!
“给本侯松手!”宋译暴跳如雷,怒吼一声,小黄狗被吓得一个哆嗦,挣开他的怀跑了。
宋云锦看清来者,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撒娇道:“阿爹,您在这儿作甚。”
“来瞧瞧你是否还记得回府的路。”宋译冷哼,恨不得用眼神在箫澈身上凿出个洞。
宋云锦夹在两人之中,尴尬万分。
侯爷老来得女,夫人又去世的早,一直娇惯着养她,如此费尽心血呵护的花儿轻易要被人摘去,论谁都无法轻易过去这坎儿。
箫澈十分理解,于是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道:“侯爷莫要生气,今日乃是小生不识规矩,万没有下次了。”
哼。知错就改,态度诚恳,孺子可教也。
宋译对这个未来夫婿又多了几分赞许,但脸上依旧紧绷着,末了也没给他几分好颜色瞧,敷衍地摆手让人退下了。
宋云锦见状,刚想开溜,突然听得背后阴沉的声音:“站住!”
她的腿脚登时僵住,苦哈哈地问:“父亲大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宋译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个白眼,道:“随我来。”
……
上一辈子宋云锦也算历经磨难,重来一世,本以为自己可以无所畏惧,但看见父亲拿起戒尺的瞬间,她膝盖反射般的一软,“噗通”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喊:“女儿知错了,哇——请您看在我早就过世的阿娘的份上,就饶了女儿这一回吧——”
只见老侯爷挪开戒尺,拿出被挡着的木盒,顺便擦了擦灰尘,一脸嫌弃地看她:“演够了就快起来,叫下人听了丢我的人。”
“哦……”